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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the win(为了胜利)二(1 / 2)

第一次见她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花姣有些慌。

她听说了那晚宫宴的事,认真问过天晴,是不是喜欢那个张之焕。天晴却回以“啊哈哈哈哈”的大笑,坦荡荡说当然不了,只因他和自己的好朋友长得像,才对他印象奇佳而已,可她现在这样子,哪能叫人信服?急切附耳道:“别看了,注意你的身份!”

天晴经她一戳,这才依依收回了目光,重又和各位贵夫人聊笑起来,不久便到了未四时刻。

天晴称要更衣(如厕),带着花姣避了避席,回来时却见庆阳手里捧着个竹球,好奇问道:“我听殿下说起过,今天皇上要考校弓马的,这比了半天的弓,马在哪里呀?”

庆阳笑道:“这不就是么?”将竹球朝她轻轻一抛。天晴接过,眼前这球跟成年男人的拳头差不多大,外层竹皮涂着亮色的朱漆,中间镂空,放着十好几粒干豆,稍微转动,就在内里叮铃作响,声音煞是清悦。天晴在手上掂了掂,果然不重,但硬梆梆的,要被它击中一下,应该会很疼吧。

“这是什么呀?”

“你们苗疆不玩么?这是马球啊。”惠妃道。

天晴看了看校场,短短时间里,居然已换了一番布置。徐增寿正劲装结束站在场边,手中那根四五尺长、下端形如偃月的球杆,跟冰球杆比长了些,跟高尔夫球杆比还粗了些。苗疆玩不玩她不知道,反正在卢家村可没人有闲工夫玩这个。不过运动嘛,因为天生特质难自弃,她都不讨厌。

“这是怎么玩的呀?”

“看到那个球门没有?”见她兴致盎然,惠妃笑着跟她解释规则。天晴顺着她手势看去,校场东侧果然有一块长一丈、高三尺的木板端端立着,正中底部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后面是个网兜。西侧也有一套一样的布置。

“马球打法很简单的,分为两队,每队六人,一人骑一马执一杆。宫里的打法是以四刻为一场、两刻为一局,一场里往对方的球门里打进球更多的一方为胜。虽然规则平常,但想要打好,骑术、眼力、对时机的掌握,都大有讲究。冲突进攻,回防掩护,莫不需要团队的配合。”

天晴看着手掌里那个跟沙包一般大的马球,心里嘀咕:要算球门和球的大小比,这难度可比冰球大多了,何况还得边骑马边挥杆。要进个球,这骑艺和球技得多好啊~

庆阳应是看出来她的心思,半打趣着说:“想进球确不容易,可高手也是有的。自宫里举办这项赛事,无论大比小赛,最高纪录是一场一人连进九球,真真一枝独秀,所向披靡!你道那是谁?”

还能是谁,天晴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脸上仍是天真好奇的笑:“公主姐姐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呀?”

庆阳掩袖一笑:“就是你那夫君呀!”“哇~真的?殿下这么厉害啊!”天晴双手合起,满口赞叹,自己都觉得这崇拜之情表现得稍过,有点恶心了。好在庆阳并不这么认为,见这小妇人欣喜得双眼闪亮,更笑得一脸欣足。

“天晴,记得你说会骑马,要不要上场玩一局呀?”皇帝听她惊呼,看见座下她满目兴奋的样子,便问了一句。

“好啊~”天晴几乎想都不想,“可第一次玩,肯定打得奇臭无比,进球估计是不成的,皇上可不能笑我~”

“呵~打得奇臭,还不让人笑么?”

“当然了!皇上一笑,臣女一紧张,就算能打香的也打臭了~那还不如不打呢!哪有人明知会丢脸,还上赶着去出丑的?皇上要保证,一直给臣女鼓劲,就算臣女把球打进自家球门,也不能笑~那臣女才能放心上场。”

“哈哈哈~好,朕跟你保证,打成什么样,朕都不笑话你。”

“当真?皇上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每每跟皇上回话,她都措辞无礼大呼大嚷,让朱棣捏一把汗。

放眼这宫城内外,除了她还有谁敢这样?早被拖出去一铡斩了!奇也真奇,她这套装疯卖傻扮天真的路数,他连看都没眼看,可皇上不但不怪,还老欢喜得不行。这次也没例外,面对她的蠢态,依旧笑容可掬,和蔼无比。

“当然当真,君无戏言嘛。”

天晴见状也笑了,正要答话,突然有清亮的女声破空而出——

“皇上,儿臣也想试一试!”

众人望去,自女宾中站起行礼的又是张恩灵。对面朱权的脸色已经不好,可中间还隔着皇上和太孙,他又不能呼叫阻止乱了体统。一时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像霓虹灯一样在他脸上滚了一遍。

天晴看着有些可笑,更多的还是感慨:“怎么又这妹子?啧啧~看来我爱现之王的宝座今天终于要退位让贤了……”

“恩灵?你也要打马球?”皇帝也吃了一惊。弹曲奏乐也就罢了,马球毕竟是男人的运动,女子虽说不是不能打,但沙尘之中呼喝驰骋,总归不大像样。天晴出身蛮乡就算了,张恩灵一个官家大小姐、正经亲王妃,也要上场么?

“正是。儿臣想着,徐娘娘既然出战,所在一方必有一员女将,另一方若都为男子,胜之亦不武。虽然只懂皮毛,儿臣少时也曾和族中兄长打过几次马球,不若就让儿臣与徐娘娘对阵,如此方显公平。”张恩灵说罢,鸿羽掠空般扫了天晴一眼。

天晴视若无睹。她虽不爱好争斗,但面对上门挑衅,从来没在怕的,心道来呀来呀不要后悔回头打得你哭。

“嗯……也有道理。只是你们终归女儿家,须得小心些。游戏而已,安全为重。”皇帝沉声道。

“父皇……”朱权想了又想,终觉不妥,还是决定开口。

“不碍事。场上骑手都是有分寸的,伤不着你的王妃。”皇上摆了摆手,一语定江山。朱权站在原地忸怩了片刻,看一旁的四哥也淡若无事,全不做声,只能默然坐了回去。

告礼退席毕,待再上场时,天晴和恩灵都换上了一身飒爽的猎装。不过半柱□□夫,队伍利索分定——以额上缚带为记号,天晴、谷王朱橞、徐增寿并三位校场将士作红队;张恩灵、徐辉祖、唐王朱桱并三位校场将士作蓝队。

皇帝看后微微点头,就阵容而言,确实称得上势均力敌,如此比赛定当精彩……这才朝身边刘川递了一个颜色。

一声唱宣,鼓响三通。最后一敲刚刚落定,就听“嘭”的一记脆音。

“哥哥我承让啦!”谷王从唐王手中抢得头筹,当先一挥,木球远远地飞向对方球门。

“打得好!”队友给力,天晴当然高兴。小唐王占住边路尽得地利,谷王却视如无物,夹马一挺直奔向前,准备到前场接应。

谁知对面张恩灵此时横着球杆气势汹汹冲来,架势不像来打球,倒像是来打人的。天晴慌忙闪避,好在只要她□□的马,没有不听话一说,前蹄拉起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堪堪躲过了她的冲撞。

张恩灵就着惯性往前跑了一段,天晴也不回头,反正球又不在她那……正想着,与张恩灵同队的徐辉祖一个拦截,停马回扣,大喊一声:“宁王妃接着——”天晴眼看着那马球就从她头顶划开弧线飞回了自家门口。

禁区右翼防守空虚,留守的两名骑士都在左边一侧,看来的是宁王妃,更不敢上前阻止。天晴见势头不好,立刻勒马回援,还是迟了一步。

“哐啷”一声,马球走一个斜角飞进球门。谷王隔着扬起的尘沙都看见了麻绳网里那抹跳动的红色,大叹一声“哎呀——”。天晴拍手鼓励“没事没事,一球而已”,回头望见张恩灵鼻孔看人一脸骄傲的神气,忍不住“啧”了一声。

徐增寿笑着驰马过来:“看来宁王妃说略懂皮毛,和张文耀一样,是假谦虚——倒是天晴你,是真的不会打!”“打着打着不就会了?三哥你现在想改弦更张,投入宁王妃麾下,可太迟咯~”“你想多了,从第一次学打球,我就没跟大哥一队过,就因为做梦都想赢他一次!”

天晴闻言,笑眯眯眨了眨眼。

“那很可能,今天你就圆梦咯~”

……

场上的比分已变成了五比二。不错,蓝队五,红队二,天晴等人已落后了三分,进攻也全凭运气,毫无章法。蓝队此刻胜券在握,在离比赛结束只剩半刻时间的当口,开始提前庆祝起胜利。

“差不多了,胜负就在下一球。”刚刚进了一球互相祝贺的蓝队队员,并没有注意到对方正在聚开战术小会。

马球被裁判从袋中拿出,扔回场中,比赛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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