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春见我没说话，以为我不信，又接着说了起来。
莫家人之所以能够将人的体质养成煞体，这是跟莫家人很多代人的研究和实验出来的。
或者说，他们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所有莫家的女人，从怀孕开始，不论贵贱，都会被送到一个极煞之地去养胎。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受到煞气的感染，慢慢形成了容易与煞气融合的准煞体体质。
孩子一出生，如果是嫡系，就会被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抚养。
在这里，家族会选定一只适合他们的煞灵，与之一起培养，最后融入他们的体内。
这些煞灵都是经过莫家数代人培育的，能够很快与孩子融合，成为他们体内的本命煞灵。
可是，若不是嫡系莫家人，就如莫晓春他们一样，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他们会一直生活在那个充满着煞气的地方，一直饱受着煞气的侵蚀和感染。
一直到，他们长大。
一直到，他们体内形成煞灵。
他们便是，像莫晓春一样的养煞人。
与其说，他们是莫家人的旁系，不如说他们是莫家的工具。
体内形成煞灵，对他们身体的伤害很大。
很多人，根本就熬不到煞灵成型的那一刻，就已经痛苦地死去。
有的死前全身溃烂，有的七窍流血，有的肝脾爆裂……
在莫小春的记忆中，他记得的，那些小时候死去的玩伴，没有一个死得轻松。
只是，嫡系莫家人对煞灵的融合，却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风险。
甚至，他们身上煞灵，对于他们气场的帮助更大。
作为养煞人，等体内的煞灵成型之后，并不是噩梦的结束。
相反，却是另一种噩梦的开始了。
他们会被委派出去，帮助嫡系家族的人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
若是任务顺利完成，一切好说，有时候他们还会得到不少奖励。
若是一旦遇到危险，他们自然也就成为了牺牲品。
这些年，莫家人办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其中就有几件被圈子里的人撞到，更是有好几个莫家人都被惩治了。
可是实际上，那些被惩治的人，都是莫家的旁系养煞人罢了。
出事前后，一旦有风险，就会有养煞人被抛出来。
嫡系家族的人，自然就可以全身而退。
换句话说，出来做坏事的是莫家嫡系之人；可是背锅的，永远都是养煞人。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顿时觉得不是滋味。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晓春的眼中，居然噙满了泪花。
或许，我可以想象到，莫晓春说的那种生活，是什么滋味，是如何让人绝望。
从出生开始，养煞人的命运似乎就已经决定了。
不是夭折，就是被沦为炮灰。
只是，他的话，让我有些疑惑。
爷爷之前，一直很关注莫家。
而且我知道，不仅是爷爷，在他的身边，还有一群人，他们也很关注莫家。
关于莫家的信息，爷爷从来都不会隐瞒我。
因为，他一直觉得，若是我要在圈子里面混迹，就少不了跟莫家人起冲突。
只是他可能不会想到，我会这么早就跟莫家人遭遇了。
莫晓春说的这一些，我前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