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消亡了一圈的罗菊花,跟着罗振国一道在屋里四处逃窜,我们都以为胜券在握了。
只是,变故陡生。
眼看着就要换成一滩粘液的罗菊花,突然发出一声怪叫,整个人直接冲到了门口,将整个大门都给挡住了。
阳光,照在了她的肚皮上,她的脸上,她的四肢上。
她不停扭动着身躯,乳白色的粘液,不停地从她身上滴落。
仅仅只是几分钟时间,已然化成了一尊白骨立在大门的位置。
两只手掌,还紧紧地扣住了门沿。
只是,屋里的罗振国,却是从他的身后,朝原本墙壁里面的暗洞躲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忍着恶臭,我们推开了罗菊花的骸骨追了下去,这才发现,墙壁里的暗洞别有洞天。
顺着墙壁一直往下,通向了下水道。
京都的下水道,为了防止内涝,修建得十分宽大。
等到我们追下去的时候,罗振国已然没有了身影。
当然,以我们这几个人,也不可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追下去。
这下水道终年不见天日,不要说里面污秽不堪,搞不好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
更为甚者,没有了阳光,我们根本就压制不了罗振国,若是他躲在暗处袭击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罗振国的逃走,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逃向了哪里,会不会从干什么地方爬出来袭击人。
从屋里出来,邢为民和胡迪都在打电话,似乎在请示什么人。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罗菊花的骸骨前,不由得心生感慨。
昨天我还来看望过她,虽然她的病情并不是十分乐观,可是并没有性命之忧。
甚至,我从他的面相上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可是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晚上的时候,我们就阴阳相隔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相术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管是李老太太,还是罗菊花或者罗振国,我从他们脸上的面相都没有看到濒死的征兆。
可是,他们却都死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惊。
在樊敏的脸上,我亦是没有看到他的命宫受到了什么威胁,我本以为他至少会是安全的。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并非如此了。
如果这发生的一切之间都有关联的话,那么樊敏搞不好就处于极度危险中。
我的目光,不由得朝樊敏看了过去。
此刻,他刚刚悠悠转醒,文巧巧正扶着给他喂了些水。
在我打量樊敏的时候,樊敏也在朝我看来过来。
只是,当我们两眼相对的时候,我恍然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我皱了皱眉头,眼角的余光,却是不经意地落在了罗菊花的身上。
在那惨白的头颅骨中,我似乎看到一个淡淡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