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叔看出来了,确实有事情,喻家在襄阳的生意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最近喻家有三船货,被巡检司给扣了,要罚银子8万。这件事有点不正常,因为喻家去年下半年同样有两次发生这种情况,总共被罚了十三万五千两银子。同一家人家连续被罚这是很少见的事,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但肯定背后是有一只手,家里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我刚来襄阳不熟悉这边的情况,我想能帮就帮一把吧,不知道李叔有没有办法帮我查一下解决这件事?”
李仲夷轻蔑的一笑:“就巡检司这帮地痞,还想吃黑的。这样吧丫头,给李叔两天时间,我帮你查,顺便帮你解决了!”
他瞄了喻伯一眼:“不过丫头话可说清楚了,我这是看在你的面上,跟喻家没关系!”
喻伯脸上有些尴尬。
喻梅萍点了点头,心想这样最好,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李叔,这巡检司是什么来头?”
“他们啊,虽然是军伍编制,但是归在提刑按察司下面,平时就是查个走私,征个税,偶尔也协助官府整整市容,都是一些歪瓜裂枣,三教九流,地痞流氓之类的人物。”
明白了,巡检司就是工商税务检查大队再兼半个城管大队,平日里狐假虎威,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一帮地痞,喻梅萍自动的脑补了一下。
“对了李叔,你现在腿怎么样?没影响到你什么吧?”
说到这个李仲夷乐了:“丫头,当初你给我治的时候,我只以为我命大捡回了条命,直到回到襄阳,遇上了襄阳的几位名大夫,这才知道何止是捡了条命,简直是从阎罗王那里夺回了一条命,李叔真的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谢谢你!现在这条腿恢复的跟从前一样,能走能跑能跳,而且伤口长得也很好,许多大夫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丫头,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般高明的医术,我的一个朋友说,整个大明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我原来还盘算着,想给你找个有名的大夫做他弟子,想不到我把这个想法给别人一说,别人反过来求我说他们要当你的弟子!”
“李叔,你说笑了,我不会医病,当时也是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当初在天眸村的时候,如果你这样说,我还相信,但现在你李叔可不会相信了,我不多说了,反正过几天这些大夫知道你来了都会来找你,看他们是怎么问你的。”
喻梅萍不吱声,这些外科手术的技术都来自于后世,在现在这个时代是没法说清楚的,她琢磨着到时候该怎么说,反正肯定是避不过的。
“那你自己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李仲夷的脸色有些黯然,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毫无线索,现在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人是个职业杀手,是有人花钱雇的,如今这个杀手不露面,所有的线索就像一团乱麻,怀疑的人一大堆,李叔现在也是毫无头绪。”
喻梅萍想了一下:“李叔,我给你提供一个方向,结果如何我不清楚还需要你自己查:第一,你遇上的这个杀手,他的工具特殊,在江湖上至今没有留下痕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基本上不失手,凡是见到过这把刀的人都死了,所以这方面你只能慢慢留心了;第二,这个杀手的花红肯定很贵,一般普通人肯定是请不起的,那么背后的人就非富即贵,如果是这样,经济条件普通的,官职一般的人,你就把他们剔除出去,不在你的名单之中;第三,能够有这么大仇恨的,除非你杀人父母刨人祖坟这种不共带天的仇,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利益,利益包括许多种,比如说金钱、官位、女人,金钱必须是有一定数量的,官位比如有人觊觎你的位置,女人我就不必说了。排除了这三方面,我想你的名单上面的人名应该少不少,李叔你看呢?”
李仲夷眼睛一亮:“丫头,可惜你是个女的,将来不做官就可惜了。被你这么一说,李叔心里亮堂多了。”
喻梅萍笑了笑:“这样还不行,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除非抓到那个杀手,不然的话你只能假装不知,让事情慢慢平复,给对手造成迷惑,以为已经过去了。你必须暗暗小心提防,让他们自己跳出来,这次你逃过了一劫,他们不会松手的,必定还会有后手。你身边的人也要注意,你的行踪一定是被人透露出去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需要小心,确定了就设个陷阱,让他自己跳进去。”
李仲夷不禁的感叹,眼前这个姑娘,哪像是个十二三岁懵懂无知的小丫头,简直就是条老狐狸:“丫头,要不你到李叔这边来吧,喻家那边你也别去!”
喻梅萍笑着说:“这样不大好吧,反正我就在襄阳,你有什么事呼唤我一声就行了,我保证随叫随到!”
一餐午饭吃的皆大欢喜,饭后,喻梅萍把喻家的地址留了下来,说回去等消息。
不说李仲夷是怎么去办事的。
现在喻梅萍和喻伯一路往回走,前半段路,两人都沉默不语。喻梅萍是心里想着事,而喻伯却是对这位大小姐心存了畏惧感。两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喻梅萍突然停下了脚,她转头对喻伯说:“喻伯,求你一件事!”
“大小姐你请说!”
“今天回去以后,爷爷肯定要问起你,其他的事都可以说,但是我们在天眸村和保康县城这一段所发生的事你不能说!因为这些必须要让我爹亲口说出来,我不能抢在爹的前面,如果由我说出来爷爷会不开心的,这一点请你千万要谅解,你必须得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