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迎宾楼里面,杭十三一看架势就觉得不对头了。一群锦衣卫如狼似虎,把他押进去的样子就像是坐喷气式飞机,双手被反向押着狠命的往上抬,脑袋差一点钻到□□里去,而审他的人他一听就魂飞魄散,湖广锦衣卫的正主千户李大人亲自审问。
两条腿的膝盖弯被两个锦衣卫狠狠的蹬了一脚,杭十三扑通的跪在了地上,这个场面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只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一条命恐怕要丢在这里,嘴里不停的喊求饶。
李仲夷做事从来不需要废话,单刀直入:“今天迎宾楼闹事是你主使的?”
“是,啊,不是!”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是,可小人也是被人当枪使了,小人不知道会惊动大人,以为只是闹个事罢了,襄阳府都不会管!”
“闹个事?闹个事还会杀人?”
“啊,还杀人?杀人的事小人不知道啊!小人总共只拿了200两银子,其中100两小人贪没了,还有100两那么多一帮人,这哪够杀人的呀?”
李仲夷使了一个眼色,锦衣卫办案,大刑虽然不方便带,但小物件还是随身带着。一声惨叫,杭十三的十指都被竹棍夹断了,他哭着喊道:“大人小人确实不知道杀人的事,但是今天闹事确实是有人指使,求求大人不要用刑了,我招我什么都招!”
正在这时,一个锦衣卫进来,悄悄的对李仲夷说:“那个杀手招了,您过去一下亲自听一听!”
李仲夷冷着脸对身边的人说:“把他的供词记下来,让他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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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梅萍没有参与审讯,她等在外面。当她看到李仲夷从屋里出来,便迎了上去:“干爹,情况怎么样?”
“幕后的主使人找到了,现在你别问,今天晚上我还要去抓人,明天干爹会过来跟你全部说清楚的,敢动我的闺女,这些人嫌自己的命活得长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干爹会把结果全部告诉你!”
说完,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拖着压着一干犯人出了迎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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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人一般都睡得很早,可是徐清平今天晚上没有一丝睡意,他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徐清平是混黑起家的,后来洗白了,做起了富家老爷,每天就等着数银子,今天晚上之所以没有睡,他在等消息,等一个必赢无疑的消息。
徐清平不做大哥很多年了。可是他当年金盆洗手的盆子,不是金的也不是铜的,而是一只木盆,洗手的水也不是清水,而是泥浆水。至今为止,他与襄阳的黑道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襄阳最大的两个赌场还有他的暗股,这一帮打手他还指挥得动,遇到不开眼的人,白的不行就来黑的,这个方法屡试屡爽,从来没有失手过,只要他看上的,无论是财物还是女人,都是手到擒来。
这段时间迎宾楼崛起的很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自从迎宾楼新迁后,他的三家酒楼迅速倒闭。银子倒是其次,可这口气他吞不下。不光如此,被他控制许多利润丰厚的行业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威胁,比如说精盐这应该是大户人家和酒店的必购品,可迎宾楼开业后,精盐的销售直线下降。
徐清平打听过,迎宾楼的主事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是襄阳一个未入流的家族的成员,即便如此还被家族赶了出来,据说这小姑娘在官府里认的几个人,但这又如何?我徐某人在襄阳纵横几十年,虽然不是官面上的人,不过在襄阳府衙里也能横着走。认识的不认识的,见到自己都要尊称一声徐老爷,在襄阳官场上认识的人多了,这一次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了不能留下后患。
徐清平还是有些脑子的,这最后的一击他并没有动用襄阳当地的力量,而是花了重金去外地找,交代的很清楚是做死士。大明活不下去的人多着呢,用一条命换一家人的命有的是人愿意,只要手尾收拾干净,你官府又能耐我如何?
意料中的消息迟迟没有到来,反而大门外传来了砸门声,而且动静还非常大,徐清平还来不及让人去看个究竟,大门已经被砸开了,一大群锦衣卫拿着绣春刀,冲进了院子,除了一些人迅速的控制住院子的周围外,其余的人直奔主屋。
当徐清平看到是锦衣卫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即便是官府办案,来的也是衙役,怎么惹了这帮杀神?他心里觉得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