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开始诡异起来了。
这时候的喻伯反而不紧张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后台背景,蜗居在保康这个小地方何况前十几年还一直躲在山沟里,再有眼光也不过如此,如今居然敢对襄阳喻家说和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喻伯冷冷的对欧阳芸说:“大少奶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想和离,先要得到我们喻家的同意,再说你们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话就不能说开了,居然想到了要和离?你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资本对我家大少爷这么说?你有什么话到襄阳去,当着我家老爷的面说清楚,我家老爷不愿意,你一辈子也出不了喻家!”
欧阳芸轻蔑的说道:“你们襄阳一家破落户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划脚的?何况你还是个家奴,竟敢对着我这个主人点评论足,你也不掂掂自己的身份!”
喻继开歇斯底里的喊道:“欧阳芸,你要想想后果,我不同意,你就是喊到天边也没有用,这个家我是天,别以为你兜里有了几个小钱就看不起我,告诉你,我是堂堂襄阳喻家的大少爷,你再蹦达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说起来女人要和离真的很难,咱们之前说起过,陆游和唐婉恩恩爱爱,唐婉家里也是书香门第有背景的,她离开陆家后,还嫁入了宋朝皇室赵姓成员家庭过得幸福美满。即便是这样一个条件,也被陆游的母亲做主不带任何理由的把她给休了,唯一的借口居然是小夫妻两人□□爱了。
喻伯一点也不相信欧阳芸的想法能够实现,现在是男权社会,即便你有底气,你也要有充分的理由,即便双方分开,也是大少爷休了你,这女人太自以为是了。
欧阳芸还是轻蔑的看着他俩:“要不咱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要试也要到襄阳去试,你以为在这种小地方可以一手遮天,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欧阳芸指着喻继开:“虽然你人现在在襄阳,可别忘了你的户籍还在保康,你不愿意平平和和的和离,那么我就告到县衙里去,让县令大人来判,看看到底离得成还是离不成,你们不是要试吗?那咱们就试试!”
喻伯淡淡的回答:“你以为保康县衙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怎么判县令大人就怎么判,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平白无故的要和离这就是不守妇道!”
欧阳芸回头对俞啸他娘说:“俞大娘,麻烦你到后面去看一看,范县令和钱师爷他们吃饭走了没有?如果还在的话请他们来前面走一趟。”
“哼,即便是你认识县老爷也没有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为妻纲,这三纲五常老祖宗就定下来的规矩,你还想把它给破了?”
欧阳芸对喻继开说:“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撕开了脸,你那点老底我就要给你揭了,别以为有个家奴给你撑腰,你这个腰一辈子也撑不直。”
“我有什么可怕的?我不同意和离天经地义!”喻继开的声音明显低了许多。
可喻伯不知道,他还是理直气壮:“你这个妇人太可恶了,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贬低你的男人,恶意中伤自己的丈夫,你这种女人就应该点天灯沉猪笼,留在世上是个祸害!”
喻伯无意中眼光一扫,咦,大少爷怎么脸色苍白?人坐在凳子上有些发抖,这不应该呀,眼下正是打击这个妇人气焰的时候,只要这一次把她镇住了,余下的事情就好办了,这次保康之行就不算虚来。
喻伯的脑中,突然之间想到一种可能,莫非,莫非大少爷真的有什么致命的把柄捏在这个女人手里,这可大大的不妙,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也虚了起来,这女人提出和离必有倚仗,不好,她是有备而来,这里的县太爷与她必定熟悉,只要屁股偏那么一点,这事就要糟。可再一想这个家大少爷是一家之主,你一个妇道人家都认得县太爷,大少爷没有理由不认识,最多大家在堂上来来回回唇枪舌战,打个不了了之,县太爷最多宁事息人,各打50大板,让两人回去面壁思过,好好想想怎么过日子,事情就可以拖下来了,想到这些喻伯的心又定了下来。
范进才范县令来得很快,连带着钱师爷一起跟着来了,虽然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但是官威还在:“谁要打官司?跟我去县衙!”
欧阳芸:“范大人是小女子我,也不算是官司,就是想请县令大人为我主持个公道,我想和离,刚才还为这事起了争执,想你正好在吃饭,就把你请过来,帮我做个见证!”
喻伯正要上去也说几句,刷刷存在感,不料范县令后面一句话把他惊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