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柜,饶、饶了我吧!饶了我们徐家!我错了,我们马上走,求你们千万别告诉皇上,所有的东西我全赔!”
徐文爵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知道这一关如果过不过去,整个徐家都要玩完。皇上要削个爵易如反掌,大明的历史上封为公爵的何其多,到了明末仅仅只剩下三个。皇家最是无情,削个爵还算是便宜的,倾家荡产有之,满门抄斩也有之,这个大祸是从天而降,可怜自己的老爹,一着走错满盘皆输,还想夺人的财物,如今的命也要被别人夺去了!
徐掌柜的声音又响起:“本来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大路朝天,咱们各做各的生意!皇上也要求我们低调,所以我们把招牌都没有亮出来,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这怪不得谁!”
“我赔,我赔!我都赔还不行吗?”
“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想难为你!”
徐掌柜伸出了三个手指:“幸亏你们今天来的早,我生意还没有做成几笔,这是账目,今天早上的流水一共是23,152两,现在全被你们抢了,我也不多要,你把你们的人身上抢的那些银子全部给我吐出来!”
随后徐掌柜从身上拿出了账目,扔到了徐文爵的面前。
“再有呢,外面店铺所有砸的东西你全给我修理好,缺的东西你给我补上,反正外面虽然砸坏了,那些破烂都在,需要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一定,一定!我马上叫人来修,一定修的跟原来一模一样,一点东西都不会少!”
“第3样呢很简单,你们砸了我们的铺子,我们的铺子这两天只能停业,停业一天,我也不跟你多算,5万两银子一天!这就看你修理铺子的速度,你修的越快损失也越少,如果你多拖一天,就是5万两银子!别跟我讨价还价,我一天的流水20多万两是起步,账本都在你的眼前,你自己看!另外我还跟你明说,我这家铺子里除了有皇上的份,还有国丈、国舅周奎、田弘遇的份,还有英国公、成国公的份,还有一些其他勋爵的份,我真不相信你一个魏国公的脖子有多硬,居然敢跟皇上以及皇亲国戚和那么多勋爵对着干。回去告诉你那个魏国公吧,真要想跟皇上和那些勋爵皇亲们对上,先回去把脖子洗洗干净吧!”
徐文爵也不管徐掌柜怎么说了,只要皇上不夺他们的爵位,什么都好说。他爬起身子直接来到了门外,凶神恶煞的对那伙流氓说:“刚才谁拿了铺子的银两都给我交出来!”
那伙流氓一看不对劲啊,这小公爷一进一出才一小会时间,这态度怎么拐了个180度的大弯?刚才还在喊打喊杀喊抢的,现在居然要我们把抢的银子还回去?
徐文爵手下的人还好说,从其他地方来的流氓就不怎么听话了,老子口袋里的银子又没刻着字,凭什么说是我拿的?这伙人翻尽了口袋,七拼八凑只有15,000多两,其余的银两已经不翼而飞。
徐文爵已经无心跟这伙人纠缠,他心急火燎的要赶回去跟老爹禀报这件事,这可是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啊!
他向徐掌柜抱了抱拳:“所欠的银子我马上派人送来,你老松松手,我马上叫人来修理铺子!”一天5万两,这可耽搁不起。
徐文爵屁股上像装了螺旋桨,像一阵风一样的往家里赶。
当徐弘基听到这个消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身就像坐在冰窟窿里。这个世上没有最坏,只有更坏,他千算万算忍了又忍,想不到得到的还是这么个结果。
徐弘基有气无力的对在座的人说:“结果你们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撞到了铁板上,能够花钱消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大家也别推辞了,掏银子吧!我们徐家好过了你们才能好过,要不大家一起玩完,说不定我还没有完,你们先完。皇上真要追起责来,我逃不掉你们在场的一个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