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洪承畴带领的签订休战协定的人员离京之后,襄阳的这件事这段时间一直挂在崇祯的心头。古代的帝王是不记恩的,中华军杀了2万多的清军他不会感恩戴德的,反而在背后存在着那么一根钉,他就觉得坐如针毡。洪承畴的意思很明确,肯定打不过,崇祯心里也明白这一点,可他下意识的总想给对方找一点麻烦。就像是小孩子与大人吵架,打不过骂两句也好。襄阳那边的先进武器装备在崇祯的心中是非常觊觎的,在他的心中,这些武器是已经非常逆天了,不可能还有更好的!徐光启的话他只听进去了一半,听进去的那一半,就是徐光启要去探摸寻找原理;但是另一半那就是徐光启说这需要一个庞大的制作体系崇祯可没有听进去,这么小小的一件东西,如果方法对头,也就是几个人,一二十个人就能解决,难道还需要几千几万的人?
所以在崇祯的心目中,襄阳那边一定是有关键的技师。只要找到了那几个关键的人,把他们绑了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解决了,何必那么麻烦。况且只要绑了对方的骨干人物,那双方的力量就是此消彼长。崇祯的这种想法也正是洪承畴所担心的又不愿意提醒的。
崇祯叫来了曹化淳和骆养性这两个特务机关的头子。
崇祯把襄阳的情况大致跟两人说了一遍,随后说到:“养兵千日,该你们两家人家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曹化淳皱了皱眉头:“皇上,奴才当初审核李仲夷的事情的时候,总觉得他的事情办的太顺了,一切是那么的完美,但我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次洪总督回来反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想提点疑问:第一,洪总督反应,跟他们交往的对方是一个女孩,年龄跟救李仲夷的那个女孩相仿,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还有第2点,洪总督反应,对方的医术高明,这又和当初救李仲夷和崔雍的儿子的事凑合在一起,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骆养性在边上听了非常不舒服,你东厂为什么老是找我锦衣卫麻烦?做的不好是错,做好了又七怀疑八怀疑的,但是在崇祯面前他不好说,何况李仲夷如果真的有猫腻,他这个都指挥使也会受牵连的,就看崇祯是什么态度了!
崇祯想了一下:“虽然名字可以改,但是你的第1个怀疑应该可以排除了,那两个女孩不过是年龄相近,救李仲夷的那个姑娘就是一个吃不饱饭也没上过任何学的贫苦人家女子,而根据亨九的接触,对方是个受过良好家教,学识渊博的姑娘,这两者是不能划等号的!有些东西可以伪装,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况且亨九遇上的那个姑娘是关中人,这一点亨九已经确认!至于第2点……”
骆养性马上接上了话:“救李仲宜和崔雍的儿子虽然都动了刀,但是他们都采用了西夷的方法缝了针,而最关键是那个土黄色的药丸没有出现过。反过来救洪总督士兵的那些人,他们的救人方法与普通大夫所用的方法没有任何差异,只不过是熟练点!他们的亮点在于用了那种土黄色的药丸,曹厂督,为何要把这两件毫不相关的事联系在一起?”
崇祯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们两人给我动用手中的力量,全力打探襄阳制作兵器的作坊,找到关键的人物,悄悄的把他们绑到京里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退下,分头去布置。
骆养性回到锦衣卫之后,他把李仲仪叫了来:“仲夷,今天皇上宣了我跟东厂,要我们去探查襄阳的兵器制作工坊,你在襄阳待的久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李仲夷不敢造次:“指挥使大人,皇上有什么要求?”
“找到他们,绑人!”
“大人,我是不能在襄阳露面了,被他们抓到就是千刀万剐,我知道我身上还有嫌疑,我也不适合指挥!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襄阳城里就不要去了,这种制作工坊肯定不会在城里,让东厂的人去瞎摸吧!我寻摸着他们的兵器制作说不定根本就不在襄阳,我们的找寻方向,先要确认他们是从哪里来的,然后从那个方向去找,不然的话就是瞎子摸象!”
“对了,救你的那个的姑娘,后来她把医术传给了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叫夏墨轩,他的医术相当不错。他学了西夷的医术之后,如虎添翼,现在他在襄阳城里开了一家最大的医馆,现在是远近闻名!”
“你既然跟他关系不错,能不能让他弃暗投明?到北京来为朝廷服务!”
李仲夷一阵苦笑:“骆大人,你是不知道我这个朋友的脾气,当初襄王府也想请他进府里去做大夫还答应给他求一个官,他拒绝了!他这个人对高官厚禄没兴趣,在襄阳城里布医施药收取很少的诊费,贫穷人家他都免了!叫我是没办法叫,除非你们把他绑来,但是这种事情我是无脸去做,也不能出面,你还是让别人去办吧!”
襄王早就已经死,李仲夷的话也死无对证,不过骆养性问的目的也只不过是试探一下,给太医院找大夫也不是他的事,他又何必节外生枝。见李仲夷不动声色,心中的疑虑也就解除了。
他虽然解除了李仲夷的戒心却上去了,事后他马上通过李叔夷给襄阳方面示了警。
对于朝廷要做的这些小动作,喻梅萍早就有准备,陷阱也早就挖好了。这些都是俞啸在办!这些都是后话,咱们后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