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秦缘也是九峰山的人,也跟他同样是护法,所以严钦才会有这一丝耐心。
“严护法,这不过是妇人和幼童,也值得你下杀手?”
秦缘拉着披帛的手紧了紧。
按武力她应该是打不过严钦的,因为这厮打架不要命,一招一式都像是在拼命一般,不达目的不停手。
她还是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能跟这样的疯子比呢。
“姑奶奶,不要怕,上吧,我给你止痛。”
溯合正在摇旗呐喊,秦缘看不到它此刻的样子,但是能从它的声音里想象出来。
“上什么上,有能耐你上!”
打架很痛的好不好,就算能屏蔽痛楚,但不能屏蔽伤害啊,该受的伤都有,严重了还是会死人。
“我要是能上就好了……”它要是能是上,它就自己来了!
“等会儿,还是给我把痛止住。”
希望这个疯子不要太疯,不然她会忍不住药倒他的!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秦缘其实不靠武力,因为她有秘制的毒药包,实乃杀人之首选。
“门主有吩咐,不得违抗,让开!”
严钦的声音很冷,半点不近人情,在九峰山上他们两个也没有任何的交流,还有,这人几乎是只跟聂盛交流,经常神出鬼没。
“不让,夺下石锋山庄也不必灭门吧!”
秦缘语气有些不悦,她最讨厌江湖中动不动就灭门的习惯。
“不让,那就连你一起!”
严钦并不认为秦缘能够阻挡他,手腕一动便要震开披帛,好在秦缘收回的速度够快,不然她的披帛就要碎了一角了。
“你带着孩子躲开!”
秦缘对那妇人说了句,身形快速的挡住严钦,手中披帛被她舞出了一朵花。
妇人惊慌失措的抱着孩子朝安全的地方去,多停留一秒她都害怕。
披帛绞住刀身,柔软的布料竟然没有被撕碎,那是因为秦缘灌注了内力快速的舞动着,不然披帛会坏。
“聂盛呢,他怎么不在?”
秦缘干脆叫上了聂盛的名字不在称呼他为门主。
“门主岂是你能不敬的!”
严钦对聂盛很尊重,见不得有人不尊敬他,当下手中的力道都家中了几分。
秦缘的披帛都被划出了一道痕迹,她一边躲闪一边准备着药。
刚捏碎药丸的时候严钦有所感应手中刀法凌厉,快速的挥动之后只听见了布料划破的声音,秦缘的披帛碎成了几块布料。
不得不承认严钦真的很厉害,而且他那股疯劲儿挺吓人的,完全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用的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层层的红纱碎片落下,秦缘被那气势逼得往后退,身形也有些不稳,就在刀尖要刺中秦缘的时刻,一把长剑挑开了刀尖。
秦缘的危机解除,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还是吐出了一口血,面纱又被弄脏了,她抬手摘下擦了擦嘴。
嘴唇上的一抹鲜红沉得她面容越发妖娆媚色,可惜在场只有两个男的,一个要杀了她,另一个则是早就见识过万种风情。
英雄救美,这样的戏码果然是哪儿都不缺,秦缘望着祁月白敏捷的身影多看了几眼。
祁月白的剑法出众,严钦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还中毒了,秦缘默默数着时间,很快严钦便被挑落了武器击倒在地口中吐血不止。
祁月白那一掌完全没有控制力道,严钦一下就去了半条命。
他收了掌风转过头来,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你没事吧?”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