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哥怎么突然护着施念那个小贱人了?”
陆馨然盯着病房门口,有些头疼的轻轻揉了揉眉心,不敢置信的问道。
深度昏迷了六年,对她来说只是睡一觉而已,可醒来早已物是人非,时间推移不说,连陆致深都跟着变了不少。
“还不是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迷惑的。”
听到陆馨然询问,孙咏梅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陆馨然的胳膊:“你昏迷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身体要紧吗,不要紧的话妈慢慢讲给你听。”
“你讲吧,我身体没事。”
陆馨然摇摇头,现在只想听孙咏梅将她昏迷的时候说清楚,怎么一觉醒来,哥哥都向着施念不说,她的时间也对不上号了?
还有刚刚,孙咏梅竟然说她昏迷了足足六年!
想到这里,陆馨然只觉得浑身都在嗖嗖的冒着冷气,她转眼看向孙咏梅,孙咏梅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别着急,妈说给你听,先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下身体。”
“好。”
陆馨然点点头,反手握住了孙咏梅的手,感受着从母亲手掌心中传来的温度,她轻轻呼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孙咏梅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听。
同一时刻,病房楼下。
施念跟着陆致深走到黑色的保时捷前,她看了眼他,沉默下去。
他还是让她先回去。
两人上了车,陆致深发动油门,施念将车窗稍微打开了点,新鲜冷冽的风瞬间灌了进来,轻轻撩动着两人的头发。
没人说话,车厢中依旧沉闷,空气仿佛也跟着紧绷起来,仿佛是绷紧的弦,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
施念轻轻攥住了手。
他不问,她不说,他们之间明明坐的很近,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
到了陆家大宅门口,陆致深将车停下,施念沉默着下车,却被陆致深陡然攥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大,她瞬间被拽回到座位上,巨大的反冲力让她微微蹙紧了眉头,却并没有再起身。
“怎么了?”
“你跟我说实话,当年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手。”
陆致深的声音低沉喑哑,说出来的字仿佛刀子般一下下的扎进了她的心底,她愣愣的看着他,手指慢慢攥紧。
“你不相信我?”
“相信,但我得问清楚。”
他看向车前,侧脸英俊帅气,眼神深邃冰冷,却并不看她,似乎是在低低的和她说话,也似乎是在对他自己说下去。
他跟她要一个完美的解释。
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巧合,陆馨然向来和施念不和,喝了施念递给她的酒就昏迷倒下,若是不说清楚,没人能相信她。
施念苦苦的笑了笑。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跟我没关系。”
她吐出这句话,眼眸清亮的看着他,仿佛浸泡过湖水般透彻,却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能将人的心都彻底冰冻住,他哑口无言,沉默的攥住方向盘。
该信任么?
车厢中的空气再次沉闷凝聚,仿佛带着莫大的压力,压迫的人心口喘不过气来,施念突然下车,将车门重重关上。
隔着车窗玻璃,他和她就像是隔着一道遥远的天堑。
“陆致深,我没做,你还想听什么?”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