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和陆致深等人护着珊瑚和马克进了房间。
之前跟着珊瑚担架来的那个黑人医生名叫珍珠,是格尼专门派遣来的,她是个修女,心肠很好。
进了房间后,不等施念和陆致深吩咐,她就立刻给珊瑚诊断,随后动作十分利落的给珊瑚包扎上药。
等输液的瓶子挂上后,珍珠看了眼白发苍苍的马克,对施念使了个眼色。
施念会意,立刻转头看向陆致深。
“致深,我有点累了,你看着先收拾下,我跟珍珠去开点药。”
“好,你去吧。”
陆致深拍拍施念的肩膀,低声说道:“用点好药。”
“我知道,还用的着你来提醒我,难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
施念无奈的白了眼陆致深,转身跟着珍珠出去,马克始终盯着两人的身影,苍老的眸光里仿佛有水光波动。
他都懂。
珊瑚现在这样,情况肯定不好,施念和珍珠出去说是拿药,其实恐怕也是避开他,将一些事情说出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珊瑚的身体毁了。
都怪他。
马克默默的低头,苍老浑浊的眼里有眼泪坠落。
旁边的陆致深低声叹息。
房门外,珍珠满脸遗憾的看着施念。
“夫人,有一件不好的事情我要告诉您,珊瑚小姐的下半身收到了太多的摧残,有创伤撕裂伤口,得进行缝合。”
缝合?
施念震惊的看着她。
“你说缝合……是那里?”
“对。”
珍珠说完,走廊上顿时沉默下来,施念的手指死死的攥着,几乎能听到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低低的怒吼声。
怎么会是缝合。
她还是个小女孩!
珊瑚才十六岁,苏珍妮竟然让她的手下这样对待珊瑚,难怪马克死也要凑到十万英镑送过去,可还是不能免除珊瑚的痛苦。
简直是禽兽!
“夫人?”
珍珠的声音再次响起,施念重重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跟着平静下来,这才看向珍珠修女。
“麻烦修女将珊瑚的病症,在不侵犯她隐私的情况下记录下来,我要公布出去。”
“我懂。”
珍珠也看不惯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默默的低头对施念鞠躬,随后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间,继续给珊瑚治疗。
珊瑚注定要吃苦了。
施念独自站在房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珊瑚痛苦的嘶吼声,还有马克那低低的劝说她忍耐的声音,连带着马克在她面前下跪的苍老痛苦模样,她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仿佛有血腥气在她的鼻尖蔓延。
珊瑚,你的痛苦不会白受的。
我会帮你。
施念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突然狠狠转头。
是陆致深来了。
“念念,你怎么了?”
陆致深愣怔了下,看着施念那血红的眼睛,上前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
“你在为珊瑚打抱不平?”
“不该吗。”
施念清冷的看着他,低声说道:“那些人,都是*。”
“我懂你的心思。”
陆致深捏捏她的脸蛋,低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