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袁隆华面色一紧,紧忙冲到老者近前,伸手翻了翻老者的双眼,查探了一下老者的脉搏,再看向一旁仪器上急速拔高的脉搏,整张脸都是沉了下来。
“袁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情况暂且稳定下来了吗?怎么会这个样子?福伯他...他怎么会吐血啊。”
秦潇一脸的急切,可她现在不过是干着急,袁隆华是她唯一的希望寄托。
“病人的情况很糟,已经承受不住自身的应激反应。”
“快...”
“病人随时有生命危险,准备好急救措施,我要...我要拔针。”
袁隆华眉宇紧锁,施下的激鼓针,造成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据他观察,肺腑很可能抵受不住,出现了大问题,可具体什么情况他还尚且不清楚,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不过眼下不得不将老者身上的针拔出来,否则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仪器的警报让人心中发紧,那波动的心跳,随时都可能变成一条直线。
他不能再犹豫下去。
伸出手,手指掐住了老者眉宇间的银针。
听到房间内仪器警报大作,刚刚被拉出房间的牧阳,脸色忽的一紧,手臂一用力,便从几人的束缚中挣脱开来,转身撞开门冲进了病房,恰巧看到袁隆华要拔下激鼓针中最为主要的这一针。
“住手...”
“千万不要拔针。”
袁隆华手忽的一抖,不过却是没有将针拔出。
牧九不顾几人的阻拦,一跃跳上了病床,推开袁隆华,伸手将老者的头颅转向了左侧,四目找寻,锁定了床边那一盒精致的银针,抓起一把,便是将银针成捆的塞进了老者口中。
“你做什么?”
“病人危在旦夕,你塞他嘴里一把银针做什么?”
“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你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我不能让你这么虐待病人,你给我下来。”
袁隆华伸手就去拖拽牧阳,一旁的几个专家医生也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帮着袁隆华,要把牧阳从病床上给拽下来。
而牧阳身体却像是扎根在了病床上,在几人的拉扯推挪下,竟是不动丝毫。
“你施的是激鼓针,为的是激发病人的潜能,以此来稳住病人的情况,我说的可对?”
袁隆华微微一怔,没想到牧阳年纪轻轻,竟然能认出他施展下的激鼓针:“你是哪里的医生?就算你能看的出我施下的针法,以你的道行,也无法应对这样的病症,赶紧给我下来,不要耽搁抢救的黄金时间,一旦出了事,你承担不起。”
牧阳伸手打开袁隆华抓住自己衣服的手臂:“我不是医生,不过我有办法医治病人,病人情况危急,已经被你耽误了最佳的时间,再拖延下去,病人就真的救不过来了,赶紧让开。”
说话间,牧阳双手直接抓住了老者的脖领,竟是直接将他从病床上给拽了起来。
“不是医生?”
“你可知道这位是有着长华市第一针之名的袁隆华,袁神医,你竟然质疑袁神医的医术。”
“快点来人帮忙...赶紧把这个疯子弄走。”
屋里一片混乱,之前拖拽牧阳的几个壮年冲了进来,看清病床上的一幕,先是一惊,随之脸上浮现一抹怒意,作势就要冲上病床,对牧阳大打出手。
牧阳转头看向秦潇:“我学过一些医术,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阻止我救人,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让病人度过难关,再晚就来不及了。”
见老者被牧阳粗鲁的拽起,袁隆华气的浑身都是直抖:““医从医德,你这般对待病人,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哪里是治病救人。”
“我袁隆华就算拼上一辈子的声誉不要,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折腾病人。”
“你给我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