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沈卿陵将她和月老的谈话告诉了云鹤、九霄、元腾三人。
在听说月老同意废除特招生，还可以让他们成为正式的外府弟子的时候，他们又激动又不敢相信，直到沈卿陵说出他们必须要成为灵者四阶才可以的时候，他们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
他们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成为灵者四阶。
他们就说月老怎么可能会同意废除特招生，不过是用了一个权宜之计，就像这个条件，他们永远也完成不了。
“凌卿，算了，算了吧。”元腾说话难得的不那么争锋相对，许是因为莫风的死，让他身上的棱角又消失了几分，表情多了几分怅然：“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以后不要再为了我们做些无谓之举，就像今天的生死决斗，你不应该同意的。”
只要沈卿陵不同意，南亭就拿沈卿陵没有办法。
他们知道，沈卿陵是为了他们才不得不答应的。
他们就是个废人，永远，都只能拖累她。
“无谓之举？你们都还没有尝试过，难道就要放弃吗？”沈卿陵厉声。
“做不到的，做不到的……”云鹤。九霄僵硬的摇着头，眼里的神采全部消失了，恢复了沈卿陵初见他们时的那种呆滞。
“只要努力，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难道你们想要一直被人看不起，做最低贱的特招生吗！生死掌握在旁人手里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不想自己搏一回吗！”
元腾三人眼里出现了轻微的波动。
“你们既然连死都不怕，那拼一拼又能如何？我言尽于此，决定权最终在你们的手里。但我保证，只要你们敢搏，我会倾尽全力相教，区区一个灵者四阶而已，还能难过天了？”
沈卿陵说完，径直进了房间。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沈卿陵也明白，他们被欺压了这么多年，早已被磨平了棱角，想要重拾斗志并非易事。
所以，她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沈卿陵还有些累，在房间里睡了会儿，醒来外面已经黑了，沈卿陵出去做饭。
门打开，便看到了站在她房门口的元腾三人。
他们好像已经站了很久了，身子都有些僵了，正是十二月，最冷的时候，他们的眉眼间仿佛都染上了一层风霜。
元腾说：“凌卿，我们要试一试。”
不管结局怎样，总该试一试啊。
只要试过了，才不会后悔。
这是沈卿陵好不容易才为他们争取来的机会，或许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他们必须好好把握住。
谁想一辈子做最低贱的奴仆，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你们呢？”沈卿陵看向云鹤、九霄。
“我、我们要、试……试一试。”
他们已经太久没说过话了，几乎快要忘记怎么发声，他们艰难的说出几个磕磕绊绊的字。
沈卿陵终于满意的笑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饭，明天，正式开始训练。”
饭菜做得简单，很快便好。
元腾帮沈卿陵打下手，云鹤，九霄摆碗筷，他们下意识的摆成了四个人了，然后呆呆的看了多出来的碗筷好半天，恍然的“啊”了声，又将一副碗筷收了回去。
以前莫风在的时候，还能和沈卿陵打趣几句，如今就剩她和元腾三人，他们又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一顿饭吃得极为沉默。
翌日，天刚亮，沈卿陵便将元腾三人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