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玄的话，一时间让周小娟也听得懵了。
她也不知道，赢玄现在是装的，还是说的真话。
当然，现在她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赢玄这个“怪物”手里，赢玄似乎也没有必要跟他撒谎。
“奴婢不敢撕谎，的确是相公让我这样叫你的！”周小娟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生怕赢玄怪罪，只心惊胆战地说道。
“行了！师姐，你先起来吧！你就仍然叫我赢师弟吧！不要叫我‘相公’，怪别扭的！”
赢玄猛地甩了甩自己又晕又账的脑袋，这才又慢慢想起，好像的确是自己用聚水归心术，逼周小娟就范，让她叫自己“相公”，并且还让她发誓，一辈子给自己当奴婢。
“这明明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为何记忆却这般真实？”赢玄有些不解道。
“是龙炎！不对，龙炎使不了聚水归心术，这事的确是我自己干的？”
赢玄坐在石崖下休息，认真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只觉得哪里有些不不对？
他可以确定，下午用聚水归心术，逼迫周小娟答应给自己当奴婢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龙炎。可是自己为何会突然变得这般暴戾，他一时间却想不明白。
在看来，这种事情，如果是龙炎，或许还能做得出来。
哪怕是蓝焰形态的龙炎，也都是有可能。
可这偏偏就是使用聚水归心术时的自己，他这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糟了！是《血炼魔经》！”
赢玄子认真想了一下，这才立马明白过来。
“师父说过，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当你想利用心魔时，心魔也反过来在利用我。”赢玄心中终于了然。
今天下午的事情，显然都是他被《血炼魔经》天生的戾气所左右心性的结果。
赢玄此时立马醒悟，血炼魔气可以龙炎变得极为凶戾，但似乎影响不了自己。可是《血炼魔经》则刚好相反，他却偏偏可以左右自己的心性，使自己也变得像龙炎一样凶戾。
如果，当自己也变得很龙炎一样，那么他可能就真地入魔了。
赢玄看着周小娟在自己惊若寒蝉的样子，显然已经是对自己怕到了极致。看来，今天下午，她是在自己的聚水归心术下吃了不小的苦头，所以她的心理防线才会被彻底击溃了。
“相公，你说什么《血炼魔经》？”周小娟试探着问道。
“哦！没什么！一本经书而已！”赢玄随口回答。
周小娟是炼气境四阶，她从赢玄先前手段便知道，这《血炼魔经》一定是不简单。只是赢玄此时不说，他也不敢再问。
周小娟此时坐在赢玄身边，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是她还是只能强行支撑。因为主人赢玄，还根本没允许她睡觉，所以她只能强行支撑着。
“师姐，你累了？”
“嗯！相公，有些累了！”
“哦！都说了，你不要再叫我‘相公’，听得太别扭了！”赢玄有些不耐烦道。
“不叫‘相公’，那叫什么？”
“叫我赢师弟就好！”
“奴婢不敢！奴婢真地不敢！求相公饶命！”
周小娟听赢玄这口气，好像是在试探自己听不听话，心理防线再次崩溃，只又跪在赢玄面前接连磕头求饶。
“师姐快起！你这是干什么？”
赢玄非常过意不去，只得立马将周小娟扶起，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他当然知道周小娟为什么怕自己，无论非是自己用聚水归心术吸取她的灵气时，给她造成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周小娟在这巨大的痛苦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并且人也并不晕死过去，就一直莫名其妙地保持极度清醒的状态，承受强大的剧痛折磨。
这别说是一个女孩子，就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未必受得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就叫我师弟我便好！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可怕！”赢玄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相公现在看起来不可怕，但是只要生起气来，就变得很可怕了。你现在不让我您‘相公’，等你生气时，就会惩罚我了。”
“我……”
赢玄竟是无言以对，于是想了一下，然后又说道：“那这样吧！只要你不叫我‘相公’，叫什么都行。”
赢玄一想，如果周小娟一直叫自己“相公”，等追上二师姐闭凌傲薇，他就是永远解释不清了。
“不叫‘相公’也行！既然我现在是相公的奴婢，那我以后就是相公‘主人’吧！”周小娟小心地问道，生怕赢玄突然生气。
“好吧！那就行叫‘主人’！”
赢玄一想，反正周小娟也跟不了自己多久，既然她已经被自己制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给自己为奴为婢，那姑且就成全她几天。
等自己的安全了，便将周小娟放了，两人从些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