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泰山这几天以来,天松道人可谓是命途多舛。
先是在路上听说淫贼田伯光在回雁楼挟持了一个小姑娘,怒发冲冠想要前去收拾了田伯光,谁知道被田伯光给打败了,胸口还正中对方一脚,留下个脚印仓皇逃走。
受到莫大屈辱的天松道人,心里愤愤不平,想要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上找令狐冲的麻烦,算是给自己安心一下。
结果没想到,到了刘府却听说田伯光被人给杀了,杀他的那个人还只是用了一招,更加要命的是,那个人看起来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而眼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正在向自己挑战!
天松道人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不仅仅是天松道人,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尤其是以天门道人为首的泰山牌一群人。所以,他们都是打心眼里希望天松会胜,而且必须赢得干净利落。
“出招吧!”
天松道人身为前辈,虽然此时愤怒无比,但是依然是要装作一副前辈教育晚辈的姿态。
林平之愣了愣。
“你确定要我先出招?”
“怎么?不敢?!”
林平之无奈的笑了笑。
“那晚辈就得罪了!”
林平之右手突然食指中指并拢,呈现剑的形态。
天松道人原本还不明白这林平之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接下来的这一幕让他再也无法平静的对待。
只见林平之的右手指尖处,竟然缓缓以真气凝结成了一柄剑的形状。而那剑全身金黄,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可是谁都看得出,那剑还带着无比恐怖的气息,美丽的外表下似乎藏着一颗暴动的内心。
林平之嘴角依旧挂着一个戏谑一般的笑容,这笑容落在天松道人的眼里,却是有些让他惊恐。
因为他看不透那笑容,就像生活在井底的青蛙,抬头只能看见整个天空的冰山一角一般。
就在天松道人分神的这一刹那,林平之动了。
只见林平之以右脚为轴,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周,右手的的真气所化的剑也随着舞了一圈。
一圈停下,林平之的剑狠狠地向前一挥,自林平之身前一米左右,一道似狂风海啸一般的冲击波,带着无比尖锐的声音,向前飞去。
事后有人一直在争论那声音究竟像什么,有人说像虎啸,有人说像龙吟,更有人说像象鸣,一时间争执不下。
回到刘府,天松道人看着这声势浩大的冲击波,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几乎忘记了该怎么来应付这一招。
要挡吗?可天松只感觉自己在这一招面前就像大海里的巨浪下瑟瑟发抖的小船,怎么挡?
要躲吗?可是这场战斗关乎他的荣誉,又怎么能逃?最关键的是,林平之这一招仿佛锁定了天松一般,让天松感觉自己在这一招面前,根本无法逃脱。
该怎么办?
天松将搭在左手手肘上的拂尘,放了下来,却是不知道该摆个什么姿势,飘摇在巨大冲击波之下的拂尘,仿佛在嘲笑着天松,让他放弃抵抗。
“师弟小心!”
“天松师兄!”
“师叔!”
看热闹的一群人,这才发现天松道人竟然是愣在了原地不动,当下有些担心起来。
眼看那冲击波就要撞击在天松的面门之上,可是天松依旧一脸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