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源身边也带了几个唐家亲近的子弟的。众人心中齐齐一声叹息。随即便是更强的愤怒,是时候该给这些土人一点教训了,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真的主人!萧恒让众人都先回去休息休息,孙老丈也说了,杨鑫虽然好色,但是却还算是精明, 他去那个相好的那里,都得等到那人的丈夫出去做生意的时候才去。他已经派了斥候过去了,一旦有消息就会过来通知,在这之前,还是要先养精蓄锐才是。大家走了好几个村子,也的确都是累了,便各自都散了。苏嵘留了下来,言简意赅的说:“孙老丈他们能喊动的人,我估计也就是一两百人, 再多必然是不可能的了。”一两百人,这都还是建立在孙老丈的人缘和威望都不错的前提之下,否则的话,看孙老丈之前的表现就知道了,普通土人是不敢跟上层做对的。这么多点人,能起的作用也是有限的。萧恒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皱着眉头,便挑眉道:“也差不多了,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有亲朋好友在卫所的,只需要他们闹起来,人就不怕。”苏嵘真是不愧是跟着他许久的人,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安排些人混进去?”“保证孙老丈他们的安全,防止有人下黑手。”萧恒简单的叮嘱一句,又强调:“若是有人动手,那也不用怕。”言外之意, 不怕事情闹不大, 就怕事情闹不起来。苏嵘心领神会,立即下去安排了。接下来的一两天,还是有小波的土兵过来,鬼鬼祟祟的探听消息,全都无一例外的被抓了起来。等到抓到第三拨之后,那边便不鬼鬼祟祟派人了。第四天,他们派了一个使者过来,要求见萧恒。萧恒问崔大儒:“这人官居何职?”“是个书吏,负责起草文书的,姓何,人称何先生。”崔大儒早已经摸清楚了,笑着看着萧恒:“殿下听他说话,殿下请忍住怒气才好。”一看崔大儒这么说,就知道是個眼高于顶的土人,嗯了一声。晚间的时候,萧恒见了这个何先生。何先生果然也如同崔大儒所说,实在是有些非同凡响,他见了萧恒, 先行了礼,而后便问萧恒:“从太祖时期起, 朝廷便允我们土人自己领自己的兵, 何故殿下如今一来,便要朝令夕改?”萧恒嗤笑一声:“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朝廷对你们恩深,可你们当年答应朝廷的,又可曾做到?杨参议公然煽动百姓围攻朝廷官员,此举是何用意简直昭然若揭!他如此狼子野心,难道我们还没有惩治的权力?你们的权力,都是朝廷赋予你们的,但是这些年,你们不曾感恩,反而欺上瞒下,不知所谓!”何先生没想到这位殿下的态度如此强硬,忍不住叫嚷:“我们的土兵只能听命于我们自己的人!再说,你们的驸马,现在还在我们手里!”“很快就不在了!”萧恒拍了一下桌子,三九和三省立即便将那个何先生给控制住,毫不客气的将他整个人往下一压,压在了桌上。何先生的脸都被压得变了形,气的不断叫嚣:“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想怎么样?!”萧恒目光冰冷:“说这话便更是该死!两国交战?云南难道不是我朝疆土?来人,带下去!”三九三省把人交给了兵卒,萧恒便跟崔大儒道:“这些年,朝廷优容土人,以至于如此。”优容得他们都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小国了。怪不得杨参议之前那么大胆。可不是么,他只怕是觉得自己是昆明的王了。崔大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殿下深谋远虑,要平叛,根基还在土人身上。这一次,便是大好的机会。”萧恒点点头。只差一个引线了。当天,斥候送回消息来。引线可以引燃了。萧恒点了三百多人,径直奔赴西南村。西南村中,杨鑫正抱着自己的老相好,他素了好些天了,如今寻满意足了,喟叹了一声倒在床上。女人不满的推了他一把:“怎么这么几天不来了?死鬼,你不是又在附近看上什么别的女人了吧?我告诉你,那我可不依啊!”杨鑫跟这女人是干柴烈火,两人不知怎的就分外的合拍,这么多年了也没断过,听见她这话,就摸了摸她的下巴啧了一声:“行了行了,动不动就吃醋,老子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哪里还有心思去偷吃啊?”女人娇媚的斜睨他一眼:“平时也不见你有什么可忙的,怎么最近就忽然忙成这样?”杨鑫说起这件事还有些心烦:“你知道什么?我们老大被朝廷的人抓了,朝廷还派了个大官过来,要接管卫所!这岂不是就是从我们嘴里抢饭吃?上头现在都忙着呢,那几位都不肯,把那大官儿扣住了,现在正准备跟朝廷谈判,我这都是偷了机会跑出来的,否则伱以为能看得见我?”见他说的信誓旦旦,女人也有些一愣一愣的。她直起身子啧了一声:“咱们土兵不是一直都是咱们族长管吗?怎么的,朝廷现在还要派他们的官儿来管啊?”杨鑫烦得很:“可不是,说起这事儿便真的心烦!”两人说了几句,杨鑫就不愿意再说了:“别说了别说了,烦得很,我先睡会儿,待会儿还得赶回去军营,怕到时候上头找不到人,拿我撒气。”女人看着泼辣,但是其实很有分寸,也就不闹腾了,乖乖的陪着他躺下。两人才刚闭上眼睛,门却忽然砰的一声被踹开了,那巨大的响动,震得床都抖了抖,他们两个都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杨鑫到底是当兵的,短暂的害怕过后就回过神,猛地支撑起身子来问:“谁?!”“你七舅老爷!”外头猛地飞来一只鞋子,当头砸的杨鑫七荤八素的。杨鑫顿时暴怒:“草你娘的,给老子滚出来!”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