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褚观潮当众放出这样的话,典型女儿奴的虞颂立马坐不住了。
并二指一道剑芒噼向擂台上的褚观潮:
“小子休要猖狂,这才第一场打擂,第二场医病尚未进行,尔敢坏我女名声,老夫剁了你!”
褚观潮尽管被毁去灵根,但他本身体修,其实影响并不大,再加上虞颂那一道剑气虽然刚勐,却也压着力道和速度,褚观潮得以堪堪躲避。
只是剑气噼在黑曜石擂台上,硬生生将炼制的大法器噼开由正中砍断。
但因为是专门炼制的大法器,尽管黑曜石擂台断裂,却并未坍塌,仍旧保持完整时的模样。
四角支撑的大负甲兽也仍旧安静立着,从容平静,显然就连这四只仙兽,也是见过大阵仗的。
就是好端端的大擂台,变成了两半,炎颜跟褚观潮刚好一人站在一半上。
炎颜看得心惊。
就算剑气消散,她仍能感受到刚才那一道剑气凌厉的攻势。
难怪虞昕竹小小年纪剑气就已经修炼得登峰造极,连化神境都拦截不住。
果然师出不凡,一看就是得自她亲老子的真传。
再看主人席上,老头儿使出这样刚勐霸道的招式连大气儿都没喘一口。
炎颜心下感慨:虞颂不愧是整个东方大陆的无上剑修,剑气恐怖如斯。
可是被切到另半边擂台的褚观潮,却仍旧笑得张狂,有恃无恐:
“怎么?虞阁主这是要毁约?招亲榜上可写的清清楚楚”
褚观潮说话时,顺手自腰间扯下一块牌子,往空中一抛。
大红的腰牌是揭榜时候发的来打擂的资格牌子,上头封印有术法。牌子被抛至空中疏忽变大,最终復原成那张张贴在壑明俊疾城里的招亲榜。
榜上金字烁烁:
“招亲榜上写得明白,凡取得功擂资格者,只要赢得擂主,就有资格到小阁主跟前为小阁主医病。治得小阁主痊愈者,便能迎娶剑阁的小阁主……”
说完,褚观潮向另一半擂台上的炎颜一指:
“她是个女修,冒充男修骗取攻擂资格,她那个资格当然做不得数,今日擂主理所当然就是我的!”
“怎么?虞阁主堂堂天悲岛剑阁阁主,当众订立的招亲规矩,临了这是想当众撕毁榜上条约?”
对上虞颂阴沉的表情,褚观潮冷笑:
“虞阁主大约是见我失了灵根,便不想把女儿嫁给我了。阁主需知我今日失去灵根可是因打擂而起,阁主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忒不厚道啊?”
褚观潮当众质问,顿时引来周遭观看席上的议论。
众人议论的声音也几乎全都指向虞颂。
身为堂堂的天悲岛剑阁阁主,既然张榜公布招亲规则,就当言出必行。
因此,刚才虞颂一怒之下放出的那道剑气,也引来众看客的纷纷非议。
虞颂握着杯盏的手,指节骨骼咯吱作响,周身气息鼓荡,场地之上虚空中隐现白闪电似得的剑芒。
强大威压震慑全场。
整个茗香阁,所有修士顷刻噤若寒蝉。
虞颂目光望着褚观潮,语声平静:
“招亲榜既是经本阁主授权发布,本阁主自会秉承信诺,将上述条约履行到底。”
听见这话,另一半擂台上端立的炎颜挑了下眉梢,看着主人席上若有所思。
虞颂:“可是你未经第二场,便口口声声说要娶小女,出言无状有碍小女名誉,本阁主才出手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