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徐任一直在寻那孩子,没想到…没想到……
“顺便告诉你,将飞花卖掉是本帝的主意,那商贾的船是本帝下令捅露的。”夏帝道。
在轻府十几年,炎儿与飞花青梅竹马,两人早已暗生情愫。若是旁人,他将她赏给炎儿也无妨。只奈何是飞花,只奈何他两为兄妹,切不了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为炎儿、为夏国、为大业,飞花不能活。
“为什么?”
“月夜无那时便已起了疑心,留着她只是添乱。”
“可是,她是你亲生女儿啊,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徐任道,只望着眼前平静的夏帝,心头一阵发凉。
他知道夏帝狠,当年为逼月夜无出现,折磨云叶时,他便已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他这般狠。虎毒不食子,为贪欲,他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于大业无用的女儿,有何心疼?”只听夏帝道,目光似湖中平静的清水,不泛一丝涟漪。
“你狠,你当真狠。”徐任声音颤抖着。
“呵呵……该上路了。”
夏帝只淡淡一笑,随即从怀中取出匕首,刺进徐任心房。
鲜血染红匕首,四溅开来。
徐任凭着最后一口气,道:“我今生为夏国,无怨无悔。死前,只想说……一句,心狠手辣,不会有好下场的。”
夏帝只听得恼了,猛然将匕首取出,口中道:“本帝的事还轮不到你管。”随后傲然而去。
徐任身子抽搐,随即没了气息,唯有那一双赤色眸子还望着夏帝远去的背影,不肯作罢!
…………
怜儿的伤没月夜无想的那般严重。
那躯体,只需一根舒痕香,也便解决。至于销魂针,幸好只是插在手指,虽是疼些,但未及心脉,也容易的很。
将粘在身上的破衫一点点挪去,月夜无又运魂用兰女之火将怜儿身上血迹一一燃尽。
“叔叔……”
只望着脸色布满伤痕的酮体,约儿一阵心疼。
“将舒痕香点上。”
“好!”
将怜儿细细拂起,勘察销魂针位置之后,这才开始取针。
经过一晚的折腾,怜儿已完好如初,只因身子单薄,故而还在昏迷,想来明日便可醒来。
此刻月色娇好,月夜无将窗打开,斜靠在窗边,只望着孤轮当空,了无星辰,不觉感慨。
月夜无辰,呵呵……当真如此了。
约儿移步过去,在叔叔身旁坐下。见叔叔没反应,她又大起胆子,直接斜靠在叔叔肩上。
约儿只是笑笑,仍旧静静望着一轮孤月。
如今还有约儿,至少还有约儿。
“叔叔,约儿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约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秘密?”月夜无问。
这个约儿,古灵精怪的,不知在搞什么鬼。
约儿低头,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咬咬唇,终是开了口:“约儿,约儿有喜欢的人了。”
月夜无一听,摇头笑笑: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着人家早恋。唉……这个约儿,还是不知人间情苦啊!
“约儿爱上谁了?”月夜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