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儿将过往一切细细回想:若是如此,便真的只有一种可能。
因为母亲被人**,生下没有皇家血液的自己。父皇就此大发雷霆,秘密杀了母亲。
直至今日,自己调查此事,父皇又因要为姑姑报仇,故而在大殿之上吩咐王太医帮衬自己。
这才是王太医要在检验水中放入赤融粉的原因,这才是他为什么要倒戈相向,反咬一口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父皇的阴谋,都是父皇策划的。原来不止是怜儿,自己也真的做了他的棋子。
呵呵……那下一步呢?自己既然没了利用价值,父皇会不会像杀母亲一样将自己杀了?或想待怜儿一样,将自己送去和亲?
约儿后退两步,似失了魂,险些栽在地上。如今不只是怜儿,自己都自身难保。
父皇,父皇……
轻炎上前,将约儿扶住,道:“约儿,相信我,相信帝君。事情不是你想的吗?”
约儿不料自己会如此镇定,只问:“那是哪样?”
对约儿而言,不管是哪样也无所谓了。自己定然活不过这几天。或是被父皇所杀,或是被希熊侮辱自杀,结局都是一样的。
轻炎只将约儿搂在怀中,一边安抚,一边又吩咐北辰沙:“小沙,你与你表姐解释。”
樊超自知留下越久,破绽越多,忙道:“既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三位了。告辞!”
北辰沙忙上前将樊超拦住,左手拿小紫,打量他,又道:“樊超君干嘛急着走啊!听一听在下的解释,不好吗?”
樊超道:“一切已经很明了了,我那么闲,听你的解释?”
北辰沙道:“明了?是挺明了的,至少你的身份,已经明了了。”
樊超有些恼了,道:“既然知道我是帝君,还不让开。”
北辰沙道:“帝君?呵呵……我只知道,你是月夜无的人。”
樊超的脸霎时变作绿色,却不得不镇定,道:“北辰君要害我,也不该寻这般低贱的理由。”
约儿惊起,望向樊超,沉了脸:看这样子,另有蹊跷。
北辰沙道:“你既是帝君的人,自该维护帝君的利益。就算是真,也该瞒着,怎如此荒唐说出,挑拨表姐与皇舅关系?”
樊超道:“北辰君不知吗?帝君已下令,今晚便要了结夏约公主。在下说不说已没什么要紧。”
樊超这话一出,随即有人回答:“谁说朕要了结约儿的?”
循声而去,只见到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夏帝相视而来。
樊超一惊,知是无力辩解,忙运魂要跑。夏帝早有准备,已吩咐了人将樊超拦住,压到跟前。
夏帝也不愿多言,只吩咐左右道:“且将东西拿给他看看。”
左右将手中红色方布裹着的东西扔给樊超。
樊超打开,大惊失色。这血色红布中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断手。手的手腕处映着一淡红色的花瓣。
樊超知道这手的主人,是他曾追了三年的妻子,那比自己大了近十岁,之后与自己在夏国同为细作,老徐首饰店的老板娘,她叫徐欣欣。
他是细作,的确,欣欣也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约儿。
只因十年前,月夜无杀了柔妃。那刺杀之人粗心,竟将簪子丢了,被约儿捡到。为尽快解决此事,月夜无安排了这场戏。
苏舟、苏行都是假的,包括千林雪、玉娘,都是在演戏。折腾半年,只为演给约儿看。可到头来……
就知终有一日会暴露,这是他们的宿命。
“你将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