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现在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据晏沽行所知, 宿沿现在的姘头,有他,邬星文,和那个穿着女装的变态男人。
那……
统共不也才三个吗?
怎么就有宝贝四号了???
这又是哪个不知名的野男人???
小猫咪出离愤怒。
宿沿的手机有指纹锁和密码, 可怜的小喵喵根本打不开, 没法和这个“宝贝四号”当场对线, 只能徒劳无用地冲着手机“喵喵喵”地喵吐脏话。
骂到一半, 晏沽行意识到什么。
靠。
他明白了!!
这多出来的第四个男人, 不就是仇边吗!?
宿沿今晚连游戏都不和他一起打,就是为了和仇边吃饭。刚刚宿沿还假装喝醉酒, 让仇边在他床边哄他睡觉!
哄睡觉!!!
这番行为,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这要换个意志力不强的人,看到宿沿那副模样,还不直接进屋就脱衣服, 然后强行按着宿沿这样那样??
宿沿真是——
一点都不懂得自我保护!!!
真是水性杨花!!!
而且三个男人还不够?还要搞第四个!?
晏沽行感觉脑袋都大了, 现在这情况, 已经不是绿帽子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青青大草原!可以策马奔腾的那种!!!
气死猫了!!!
晏沽行爪子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拍打。
就在这时,浴室门打开,宿沿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卧室。
小黑猫动作一顿。
扑面而来一股洗发露和沐浴露混合起来的香。
宿沿头发湿漉漉的,一直在往下滴水, 导致身上的睡衣很快湿了一片, 他进入卧室, 用毛巾包着头发吸水:“吹风机……算了。”宿沿又换了条干毛巾, 胡乱擦起头发, 等终于不滴水了, 先坐在床边, 将身上的睡衣脱掉。
宿沿背对着猫咪。
他很瘦,肩膀也不宽,整个背白白净净,没有一点瑕疵,蝴蝶骨随着翻找睡衣的动作飞舞,细瘦的腰下面,就是一条白色的小裤裤,将其余东西遮挡的严严实实。
小猫咪慢慢瞪大眼睛。
这……
这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宿沿换了另一套干净的睡衣,一回头看到小黑猫的动作,愣了愣,嘀咕道:“怎么又踩奶?这么喜欢我的枕头?”
刚洗完澡,宿沿一点困意都无。
他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摸出手机解锁。
他心中还记挂着之前看电影的事情,怕出什么意外,打算上网搜搜。
小猫咪看着宿沿手指在手机界面上点来点去,还以为宿沿是在和那位神秘的宝贝四号聊天,当即将猫脸伸出去,凑到手机面前。
然而上面却并不是什么聊天界面。
而是微博的搜索框。
宿沿手指动了动,搜索“黄头发”,刷新出来看了看,似乎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又搜索“电影院黄头发”“电影院情侣接吻”等等关键词。
小黑看的莫名其妙。
搜这个干什么?
宿沿一连换了好几个关键词,什么都没有,顿时松口气。
看来之前拍视频的网红,确实不是很有名,那他就放心了。
宿沿调整坐姿,正准备刷几个搞笑视频,并酝酿睡意,突然手机震动,看到一条视频请求,来自宝贝四号邬星文。
宿沿直接点击同意。
耳机在客厅,宿沿懒得拿,这里又没有外人,他打开外放。
下一秒,邬星文英俊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
邬星文同样躺在床上。
他最近正在参加一个综艺,头发染成漂亮的粉色。这种发色非常显黑,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邬星文却很适合。
他伸出手,将额前的碎发捋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眯了下眼,视线触及宿沿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了然道:“刚刚洗澡去了?”
“嗯。”
“我说这个时间点,你应该没睡,怎么之前不接我视频。”邬星文姿态随意,镜头放远一点,“想我了没?”
“想了。”宿沿乖乖回答,他看着邬星文的头发,眼睛带笑,“你这个发色……”
“好看吗?”邬星文自己似乎很满意,用手扒拉着发梢,他正要说话,突然凑近一点,问,“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啊。”
宿沿摸了摸脖子。
刚刚洗澡,他已经将创可贴去掉,现在脖子上的牙印露出来,有点明显,他眨眨眼,“晏沽行咬的。”
邬星文:“哼。”
又是晏沽行。
邬星文漫不经心地想,等下周宿沿过去,他也要咬一口,宣誓他的存在。气死晏沽行。
说话间,一颗猫头从宿沿的手臂下拱进来,凑到屏幕前。
邬星文:“?”
小黑:“?”
一时间,一人一猫都露出茫然的表情。
小黑猫刚刚一直在旁边蹲着。
宿沿手机上有防窥膜,从旁边看,屏幕上一片漆黑,而视频中传递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晏沽行和邬星文不怎么熟,刚刚听了点对话,一时没听出来。
他现在这么凑过来,才知道和宿沿视频的人,竟然是邬星文,声音也立刻对上了,再仔细一看,手机上赫然写着“宝贝四号”四个字!
宝贝四号!!
小黑:“喵喵喵!!”
小黑猫瞬间伸出爪子,拍打屏幕上的邬星文。
邬星文也反应过来。
他近距离看着猫咪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总觉得透过猫咪看到了同样浅灰色眼眸的晏沽行,登时蹙眉嫌弃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这傻猫怎么还在你房间里。”
小黑猫眼睛瞪圆。
靠。
这人说谁傻猫呢!?
到底是谁傻还不一定呢!亏他之前还将邬星文当做劲敌,没想到这人才排第四,倒数第一名!呵,这岂不是说明,他晏沽行更有可能是宝贝一号?
一想到他是正数第一,而邬星文是倒数第一,小黑猫就有些得意洋洋,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
宿沿的界面被小黑喵档了完全。
他无奈地将手机抬起来,说:“来我家窜门,就没走。”见邬星文微蹙眉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表情,宿沿眨眨眼,调侃道,“怎么了?一只猫的醋你也吃?”
“这是一只猫的问题吗?”
邬星文没将晏沽行和黑猫眼睛颜色一样,刚刚还特别有灵性的拍打手机,似乎生气两人视频的怀疑说出口。
人会变成猫这种事,也有点太骇人听闻了。他不悦道,“我是担心猫的主人。”
宿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