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都是幻觉。
密密麻麻的，无数人，穿着黑色甲胄，是当年的南军。
他记得，南军主将是秦陨，副将是慕南萧，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他们带着这么多士兵熙熙攘攘的把他包围起来是怎么回事？
无边的恐慌袭上心头，楚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颤抖，惊恐的指着他们，“秦陨！你快带着南军退后！朕不会怕你的！你现在不要装神弄鬼，朕记得朕亲自下令砍了你的脑袋的！你已经死了！”
“？”
难民们面面相觑，“他怎么回事？真的疯了？”
乱糟糟的声音，让楚桀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又道，“对了，明遂人呢？”
说着，胡乱指着一个难民道，“对了明遂，这肯定是个幻觉对吧？朕记得，当年是你和兵部尚书一起捏造了秦陨通敌的证据，还有大祭司，还有柳成赋！”
“对！还有柳成赋那个白眼狼，说秦九凰是解语者？是万灵之王？”
“朕可去他么的万灵之王！这北齐，这偌大的江山，只能是朕一个人的！”
他突然生气的手舞足蹈，露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朕要把你们这群刁民碎尸案段！先杀秦陨！什么四百年世家，朕要把它连根拔起！”
说着，笑了起来，“明遂？王渠？曹江？林阜南？柳成赋？你们几个告诉朕，秦陨已经死了对吧？秦家已经灭了对吧？朕就知道，是秦陨他变鬼来吓唬朕！朕堂堂九五之尊，自有真龙之气庇佑，怎会怕区区鬼魂！”
“来人，给朕把这些鬼魂杀了！朕要秦家那些人灰飞烟灭！”
楚桀一番胡说八道，听得难民们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