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吧。”
赵挽云在镜子跟前坐下来，摸了摸脸上被之前被划伤的部分，脸色复杂。
十三看着她，也感觉有些不可理解，“公主，你说这个秦九凰，她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您脸上这伤口……若是不治的话，一旦留下疤痕，就失去成为皇后的资格了。她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赵挽云摸着自己光洁如新的脸蛋，“本公主在东陵，也算是名副其实的第一美人，若是毁了容，怕是很多人都会拍手称快。这个秦九凰，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宅斗，还是她的心里……真的装得下太多的东西，不在乎后院这点儿事情呢？”
秦九凰今天给她吃的疗伤药，不光治好了她腿上的伤，就连脸上的伤疤都迅速长好了。
这让她真的摸不着头脑。
璎珞也皱了眉，“要说她只是演戏给王爷看的话也不像。毕竟今天王爷没打算出手，只要她也不出手让您遭遇不测……可她却……”
气归气，璎珞也想不通了。
赵挽云还是那种感觉，她总觉得，秦九凰和她见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许久之后，她才深吸一口气，道，“她一次次救我，反倒让我有些害怕了。”
“公主，您怕什么？”璎珞有些不懂，“她不对您出手，难道不是好事吗？”
“我怕……”
赵挽云闭了闭眼，脑子里一团乱麻，“我怕有一天，我真的会如外面传言的那样……”
话说了一半，便没了。
她真的怕，有朝一日她真的会和秦九凰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像是今天在金銮殿上，她分明恨死了秦九凰，想要让她死，可当她生死攸关那一瞬间，她却觉得心里没那么畅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