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凰诧异极了，“不是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吗？这之后又相处的那么好，怎么突然有仇了？”
“那仇，自然是更早之前结下的。”帝笙眯着一双狐狸眼，嗓音发寒，“外人都知道，林硕是靖安侯的嫡出二公子，但却不知林硕其实并非侯夫人所生。”
“妾侍的孩子？难道是因为妾侍结下的仇？”秦九凰一下子猜到了。
“东陵帝年少的时候跋扈嗜杀，有一次去靖安侯府玩，闯入了侯府后宅被林硕的生母撞了一下。但林硕的生母双眼失明，这本不是她的过错。而且东陵帝也并未受伤，但他却以冒犯皇嗣之罪大闹侯府，让人把林硕的生母活生生打死了。”
秦九凰听得来气，“这种人还能当上皇帝？”
“……”帝笙沉默了片刻，“据说另有隐情，但我不太清楚。”
“那林硕后来呢？”容清问了句。
“那时候林硕才四五岁，而且养在侯夫人身边，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生母是谁，东陵帝自己也不清楚。林硕亲眼看到生母死去的惨状之后，便发愤图强，一举成为京最出色的孩子，争取到了太子伴读的身份……”
“……是个狠人。”秦九凰汗颜。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位直接花了大半辈子。
“他主动加入暗网的？”
容清睨了眼帝笙。
“嗯。”帝笙点点头，“要不是他主动找上门来，我也不知道还有那种事情。”
“……”秦九凰感慨了一句，“能找到暗网也是厉害。”
“不光如此，他后来还修炼了。”帝笙笑了一声，“此人城府很深，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忍的人。”
“难怪你让他去盯着东陵帝。”容清恍然，“修炼之人学习刚发下去的心法的确很快，那他应该能够做到不被魔气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