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笙闻言肃然道，“应该是七十八年前没死成的人，修炼了这么多年，应该不好对付。”
“那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说明，他们是真的被逼急了。”秦九凰眯了眯眼，反倒有种战意在眼底窜起。
帝笙扭头看着她，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刚来齐都打算找楚桀报仇的澜月谷少主。
邪肆不羁、张狂又凌厉，整个人锋芒毕露。
显然，她从来都不会是退缩的人。
但是帝笙的心情却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往，被她的锋芒吸引，心中只有欣赏。
如今，却因为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加上恢复了记忆而多了许多心疼的情绪。
若世界安宁一切都好，她本该像是年少时候那样无忧无虑。
很多时候情到浓时，他都很想告诉她，他好想和她那样静静地生活下去，不问世事。
但同时理智又告诉他，他不能跟她说这些，他应该学会永远欣赏她的锋芒，而不是告诉她这样活着很累。
因为一点点浮现的记忆碎片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安逸的生活会消磨掉任何人身上的爪牙让她变得弱小无助，而眼前的世界的危机四伏，能够笑到最后站在巅峰的人，就应该是一个强大的战士！
他不会让她在危险中回到当年秦家那种生活状态。
但凡当年她身上的血性没有被消磨掉，也不会出现秦家覆灭的惨剧。
帝笙深吸一口气，握着她的手道，“我会陪着你杀出一条血路来，这一次没有人能挡住我们的去路！”
“好！”
秦九凰眼底好似燃起了一团火，“那接下来，我们先去暝都！”
“一起吧。”
容清也拉着北冥乐儿起身来，几人略作休息之后，径直往暝都而去。
……
万里晴光照耀下的暝都有着大漠城池特有的巍峨和粗犷美丽，但是人心的蝇营狗苟却并未被这样瑰美浩瀚的景色涤荡干净。
有人的地方，就有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