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并没有很严重……”灰原哀捏拳捂嘴，轻咳了两声，表明她的确生病，但并不要紧。
“别客气，中也是我的下属，他那么疼小哀，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况且，我怎么说也是一名医生哟。”森鸥外很自信的提了提身上的白大褂。
在旁的爱丽丝马上丢过来一个白眼，“但医术可不怎么样！我轻轻摔一跤，林太郎就说要人工呼吸。”
“哎呀，好伤心！被爱丽丝怀疑了，嫌弃了！”森鸥外立马装受伤，拿一张可怜脸对着灰原哀，“那么小哀呢？是不是也怀疑我的医术和好意？”
言行举止如此奇怪的黑手党首领，她肯定怀疑呀！
但是，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不，我没有……”
“哈哈，那就跟叔叔来吧！”
就这样，灰原哀被森鸥外乐不可支的拖走了。
她也没有想到，如此恢弘气派的办公兼起居处所，居然在角落还真有一间诊室？
灰原哀睁大眼睛，看着柜子里一排排的药物。
枸橼酸铋钾、泮托拉唑，还有普萘洛尔……那些药名，那些分子式，她全知道。
森鸥外看着她，眼神有些讶异，但并不询问，仍是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面对的椅子，“来，小哀，你坐这里，我们开始？”
“好的……”灰原哀只好听话坐下。
森鸥外挂起听诊器，伸到她胸前。
光滑的金属刚碰到纽扣，灰原哀就从椅子上弹起来，紧紧抓住衬衣，吃惊戒备的瞪着他。
“怎么了，小哀？”森鸥外貌似也很惊讶。
“你才是怎么了！”灰原哀生气的诘问。
“你不是感冒了，刚才还咳嗽吗？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肺部。”森鸥外一脸无辜茫然。
“……”
灰原哀脸红了，很无语，对自己。
是啊，医生用听诊器检查胸部，这不是再正常不过？
他是医生，她是病人；他是大人，她是小孩。
可刚才那一瞬间，她为什么吃惊，羞涩，甚至还有点儿愤怒，如同一个被侵犯的少女……
“现在，我可以为你检查了吗？”森鸥外和蔼的问。
“给您添麻烦了……”灰原哀讷讷道歉。
尽管不再防备，但她还是很不自在，听诊器在胸口每移动一个位置，灰原哀就会偷偷深呼吸，把身体往后缩一点点。
“手伸出来，放这里。”森鸥外又敲敲桌面，柔声指示。
您不是西医吗？这话灰原哀硬忍着没敢问。
她把右臂放在桌上，有点儿僵硬。
森鸥外搭了搭她的脉搏，又捏了捏手指、手掌，一路沿着手臂捏上去，像在试肌肉的柔韧度。
这位黑手党的首领，的确以医生的身份，在“检查”这个小女孩。
他能肯定，她并没有生病！
此外，也没有其他异样，从身体各方面看，她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儿童而已。
但是，那过于成熟戒备的眼神，还有对药物表现出来的好奇，又是怎么回事？
“森先生？”灰原哀忐忑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