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紧收,高君颢如一樽雕塑定定站立原地。
“他已癫狂,这颗棋子用处到头了!”窗边传来一道醇厚有力的声音。
对于这突兀的命令语气,高君颢神色无丝毫变化,可见早知窗外有人,且知对方身份。
他亦明白这句“到头了”无异于判了高于非死刑,然而,他却只是渐渐握紧了拳,却又缓缓松开。静默一瞬,声音没有半点起伏,问:“这,是主的决定?”
“……主,不知他存在。”
高君颢神色咻冷,目如利刃般射向窗户:“你们竟敢擅自替主做决定?”
“一切为了我族!”那人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意味。
高君颢难以置信,声音里带着肃杀:“所以,你们连主也利用?”
“主,会理解。”那醇厚而有力的声音似乎不愿与高君颢在此问题上纠缠,反问道:“你不会是对这颗棋子起了恻隐之心吧!”
“没有。”高君颢答的干脆。
“哼,没有最好。”
高君颢走到窗边,语气不容置疑,道:“他,不能动。”
“为何?”
“无论他是谁,一旦玥主认定,不会善罢甘休!”
高君颢语毕,“唰啦”一声拉上窗帘,他走到房门口时,听见窗户边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个怪胎不死不灭,倒是个麻烦!”
相较于总也化不开清愁的秦城,以及骄阳雷雨凌厉干脆的安城,这秦城倒是温柔的紧。待那违和的阴森冷风散尽,高君颢一拳砸向走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