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盯着他半响,才慢慢领会到他说的确实是自己所听到的。
一瞬之间,她竟泪如雨下。
继勾陈问的问题之后,她奋力勉强攒起的倔强又一次被土崩瓦解。
她悲极大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挺直了腰身,指着他道:“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我满心欢喜的披上红嫁衣,成了你妖王府女主人的那一天起,多少年了,你终于肯与我说一句话了,却是,却是……”
她笑的前仰后颠:“却是,我不该活?”
“哈哈哈,我不该活?”她歪了歪繁重的华冠之下的脑袋,突然,看着妖王,又是一阵爆笑:“我不该活,我就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原来是我说过的。”
“你知道是谁吗?”
妖王没有反应,没有言语,像是看无所谓的东西。
她的笑里带着阴鸷的舒坦:“就是你和你那贱妇生的女儿,咱们的玥主啊!”
妖王依旧不动声色,然而站在他身后的银狐却眼尖的瞧见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不知是因为妖后口中的“贱妇”触动了他,还是因为玥主被说这句话触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