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应该多表示表示?”纪逐鸢红着脸说。
沈书哈哈大笑,起身一把抱过他的脖子,由着纪逐鸢深吻一番。
到了当天夜里,沈书跟纪逐鸢两个,都有点紧张。晚饭沈书没敢多吃,还在院子里倒退着走路,逗了会儿狗消食。
澡是分开洗的,沈书洗得特别仔细,洗完出来,脸色被热气熏染得红红的。
“我去洗了。”纪逐鸢臂弯里搭着一件单衣,颇为局促,没敢看沈书。
看见纪逐鸢这么紧张,沈书反而不紧张了,趴床上去看画册,越看越是喉头发干,把嘴舔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身上发热,索性掀了被子,披在背上,盘腿坐榻上翻看册子。
现在沈书脑袋里全都是纪逐鸢那句:“需要你诚实。”诚实是一件极其需要勇气的事情,沈书坐了没一会,复又趴下去,裹着被子在榻上滚来滚去,满脑子不能描述的场景。
听见外面脚步声时,他赶紧把画册塞回原处。
纪逐鸢进来。
沈书看了他一眼,顿时皱眉:“这么冷的天,袍子也不披。”
“马上就不冷了。”纪逐鸢一边说话,一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袱来,拆开把花样精巧的盒子掂在手里。
“把灯吹了。”
顷刻间房里一片黑暗,纪逐鸢上来,声音极低地说:“不好意思给我看?”
“也没有。”沈书沉默了一会,满头大汗地回答纪逐鸢在耳畔的问话,“没事,你该干嘛干嘛。”
我的老天爷啊,就是有两个我也不行啊,到底卫济修养的那几个是不是天赋异禀啊,难道真的不是他不行其实是我不行???
一个时辰中,沈书的灵魂反复遭到自我的拷问。
纪逐鸢把灯点亮了,盯着自己的手看,愤怒不已:“你又骗我!”
“………………”沈书正要说话,纪逐鸢迅速出门。沈书抱着被子坐在榻上,坐不稳当,索性趴下来,手试着往身后够,想了想真是有辱斯文,只好作罢。一时间长吁短叹,只觉得人生实在太艰难了。想哭哭不出来,想笑,这都迸出血来了也笑不出来。比方才倒不是特别难受,更让沈书难受的是,纪逐鸢又惊又怒的表情。
长廊下亮起了一排灯,外面小厮陆约在说话,说打了热水过来。
沈书便让他进来服侍。
陆约走后,沈书又发起愣来,抓了两下耳朵。也不知道纪逐鸢去哪了,这么一番折腾,沈书有点困,想等纪逐鸢回来,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往下耷,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纪逐鸢回来看到沈书煞白一张脸露在被子外面,侧身朝门,霎时间心疼得一塌糊涂,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书浑身一惊,醒了过来,看到纪逐鸢眼睛通红,跪在榻畔。
四目相对间,沈书顿时怒了。
“谁打的你?王八蛋……”沈书的话戛然而止,眼前就他俩,好像自己醒来的瞬间听到一声脆响,那必是纪逐鸢自己打的了。
“我就是个王八蛋。”纪逐鸢低沉的声音说,没精打采地垂下眼,掀开被子,让沈书翻个身,背脊朝向自己。
一时间沈书话也说不出来,听到外面打三更时,屋里屋外又已经吹灭了灯烛,纪逐鸢让他侧着,两人面对着面睡。
沈书看不清纪逐鸢的脸,伸手摸了一下。
“睡觉。”纪逐鸢抓过沈书的手,放在唇边。
“没事,我错了。”
纪逐鸢浑身一颤。
“下回我不这样了,一定诚实,老老实实做人,绝对不再犯错。”沈书诚恳地说。
“不是你的错。”纪逐鸢说。
“哥你可别,真的我错了。”沈书乖觉地说,“下次不这样了。”
纪逐鸢无声地笑了一下,沈书的手正在他嘴角边,清晰地摸到了这个笑,顿时急了:“你别不信,真的,不然你现在来,我绝对说实话。”
纪逐鸢捞过沈书的肩膀,把他固定在面前。
“知道了,我相信你。”纪逐鸢的唇在沈书额头上碰了碰,“睡吧。”
翌日大清早,沈书顶着俩巨大的黑眼圈起来,纪逐鸢已经出门。眼下农闲,快要过年,沈书吃了早饭,叫人在马车里加多点厚褥子,一路往都元帅府去找朱文忠。
两人带人到城外看田地和水渠,沈书非得要叫坐他的车,朱文忠不疑有他。傍晚返程,在马车里,东看西看,憋出一句:“你屁股长东西了?”
沈书:“……”
朱文忠自我怀疑起来:“不应该啊,你才多大点年纪。”
“昨天在家里滑了一跤,屁股着地,坐不住。”沈书解释道。
“哦。”朱文忠不疑有他,同沈书说起铸造局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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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断网写的更新。
其实为啥我有时候没有心情写更新,就是因为,微博刷多了……明天我会增加断网时长,按照大纲,最近应该急转直下,狂风乱雨。考虑到大家都禁足在家,所以增加些细节,牺牲一下小纪将军的脸皮,尽量给大家多提供点快乐。
搁家里边儿待着,也要规律地生活,调节心情,这样才能健健康康的。都要加油啊!喜欢不纯臣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不纯臣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