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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一(1 / 2)

穆华林走后,沈书找来郑四,让他去打听一下陈迪的住处。

“现在住店不便,需许多文书,太平离集庆不远。你先打听陈迪开的店面,拿你叔爷上回写了没用完的手帖去拜访,问清楚他现在在何处下榻。”

打发了郑四,沈书起来换衣服洗手,跟他哥两个推推搡搡地回了屋。纪逐鸢闲散地往榻上一倒。

“下午不去军营了?”沈书就着没擦的手往纪逐鸢脖子里伸,冰得纪逐鸢两眼一睁,反扣住沈书的手腕,伸脚一绊,另一手抱住沈书的腰。

霎时间天旋地转,沈书不好意思,恰恰躺着是真舒服,僵坐了半晌,一沾到床,骨缝中的酸痛都钻了出来,他不自主打了个哈欠。

纪逐鸢低头便吻沈书的眼角。

“哎……”沈书拿手去推,手上并未用力,纪逐鸢便顺着他的鼻梁,亲到了嘴,意犹未尽地加深辗转,手向腰带去掏。

“不行,我这还有事情,得出门。”

纪逐鸢呼吸急促,犹如春睡方醒的一头猛兽,毛躁地拿爪子搓眼睛。

“晚上。”沈书凑在他哥耳畔说。

“三次。”

“不行!”沈书当即变了脸色。

“现在一次,晚上一次。”纪逐鸢还在讨价还价,沈书已经弓起身,眼珠乱转,一只手往榻外去抓,试图从纪逐鸢身下溜出去。努力了半晌,终于,沈书喘着气说:“让我起来。”

沈书头发已全乱了,袍子也给纪逐鸢闹得松散开,他正色朝纪逐鸢说:“真有事,还去一趟元帅府里。昨天写好的两封信,要找人去送。”

“交给周戌五去办。”纪逐鸢不满地以额头拱了一下沈书的脖颈,深沉的眸色凝聚在沈书白嫩的脖子上那一斑红痕。不待沈书反应过来,纪逐鸢的唇已印上自己留下的痕迹。

沈书只哼唧了一声,便浑身发软。此时天光正大亮,他一把扯散被子,蒙过两人的头顶。

日昳时分再起来,什么都做不成了。只得起来吃饭,夜里又是一番折腾。

纪逐鸢躺下后,沈书把他一只手掌拉在胸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纪逐鸢手中的茧。沈书困顿地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你不能老这样。”

“不喜欢?”纪逐鸢紧张道。

沈书困得不行,没听出纪逐鸢的语气,还在嘀咕:“年轻时不加节制,老来要吃亏受罪,凡事总要细水长流的好。万事万物都得讲究‘中庸’二字,就像你爱吃肘子,也不能一顿吃他二三十个蹄髈,吃伤了,吃腻了,就再吃不动了。”

“我不会腻。”

沈书嘴角略微弯起。

纪逐鸢看了他一会,见沈书没有再说话,知道他是睡着了,半晌侧着脑袋不曾动,最后纪逐鸢亲了沈书的嘴,才伸出一臂,轻轻把沈书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带,这才睡觉。

第二天一早,沈书清醒过来的刹那,就跨出门去,正要一嗓子吆喝康里布达过来,才一张嘴,想起黄老九也在这院子住着,连忙把嘴闭上,蹑手蹑脚摸到康里布达的门外。

沈书一面极轻地敲门,一面回头看黄老九的门窗。

康里布达开门同时,沈书把他的嘴一捂,直接把人按进门里,二话不说,把门关了。

“你疯了?”康里布达道,“有哥哥在,怕什么?”

“别占我便宜。”沈书犹有些后怕,扒在门缝上往外瞥了一眼,过来挨着康里布达坐下来,“那个黄老先生,阴晴不定,我都有阴影了。”

“不就是害得你哥萎了几次吗?”

沈书一口茶水天女散花喷到了康里布达脸上。

康里布达面无表情举袖擦脸,叹道:“莫非贤弟嫉妒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沈书上上下下打量康里布达,眉头略微一皱,“你今天心情不错?”

康里布达起身,坐到榻上,屈起一腿,从炕桌屉子里抓出一把炒豆,一颗一颗往嘴里喂,咬得嘎巴响。

“有事说事。”康里布达抓了一把给沈书,也不问他吃不吃。

沈书自然是要吃的。

“炒得不错,谁炒的,够脆。”

“昨晚我去找老高了。”康里布达嘴角挂了笑。

“呿。”沈书嗑了一颗豆子,把那颗又圆又硬的豆儿留在齿缝中,最后猛地一下咬碎,“那你今天还能起得来,也不错。”话是这么说,沈书耳朵尖却不由自主发红。

康里布达注意到了,哈哈大笑起来,他倒很是坦荡。

“……这家伙一身蛮力,像是同人讨教过,没像上次乱来。着实不错,我都舍不得去云南了。”

“那别去了呗。”沈书无所谓地说。

“你师父不问你要弄丢的东西?”康里布达眼尾一抬,目光瞄向沈书。

“找不到他就无法回去交差,那正好不用回去了。”沈书阖上两只手掌,把豆子挤在手掌中间,他对康里布达说,“昨日我们说的话,我师父全听见了,他知道东西在云南。你不去,他也会叫旁人去。”

康里布达用拇指推一颗豆子进嘴里,正在这一刻,阳光倏然照进他棕色的大眼睛里,康里布达的睫毛长且密,鸦翅般轻轻地一扇,直端端注视沈书。

“我不去,谁也别想拿回那方宝玺。”

“就算有人看守,穆华林派去的人未必打不过。”沈书想了想说,“你拿到玉玺后,便赶去云南,是要将玉玺交给脱脱?”

“你信我吗?”康里布达问。

“我还想再相信你一次。”沈书收起笑容,没好气地说,“但你要是再说一次谎,我真的就不信你了。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一下,你骗我多少次?我还没跟你翻脸,给你吃给你住,还有你那个恩人,都快把我哥吓出病来了。我是不是欠你的?上辈子是不是欠你?还有你跟高荣珪的良缘,还是我拉的红线,你做人讲一点良心行不行?”

“我错了错了错了,别说了。”康里布达舔了一下嘴皮,神色认真起来,“我拿了玉玺是往云南去,但不是要把东西给脱脱。我只是给他看一眼!再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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