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朱文忠险些跳起来,翻了个身,撑在席上。
“就高荣珪、晏归符那两个,王巍清也很能打,你应该听过。”
朱文忠简直高兴坏了。
沈书笑道:“主要是有个哥家里头突然多了三个孩子,大家伙儿都分散开,不好照顾家里人。”
朱文忠想了想,说:“我给舅母说一声,可以照应着他夫人,是哪一位有孩子了?怎么突然有三个?三个都是一个妈生的?”
“夫人死了。”
朱文忠理解地点头,不便多问,旋即又有点为难。
沈书道:“先给你提一句,不必这么急,我还在想,咱们早晚是要弄些人专管军备……”
“那还可以留人在应天,不过高荣珪和王巍清,都是在外面打仗的人,听说都是武夫?”朱文忠麾下还未有特别能打的武将,他带的人不多,贸贸然去要人当然不成。但朱元璋在他身上所花心血不少,再观朱元璋对朱文正和沐英的培养,让朱文忠领兵是必然之事。
到那时朱文忠再要将这几个人都调过来便不是难事,不过既然提到武备,能有自己人在里头是最好。
“晏归符可以去,他大病一场,身体受损不小,战是能战,但他做事细心,文武皆有可用之处。”沈书顿了顿,又道,“等回应天过完年,我估计,主公要给你升官。那时最宜把这几个人都要过来。”
“那你哥呢?”
朱文忠一句话正戳到沈书难办之处,其他几个还好说,纪逐鸢跟的是吴祯,吴祯做惯了情报工作,俨然一直在训练纪逐鸢,他对纪逐鸢多有照拂,几次替他挡了可以问死罪的灾厄。吴祯是朱元璋的心腹,朱文忠直接要人过来,不是不可,却有点不地道。
“我改天问问他。”沈书如是说。
沈书回去睡觉,走到门外,跟纪逐鸢碰个正着。恰好纪逐鸢这天晚上不出门,两人把澡洗了,话也顾不上多说几句,起码有半个月不曾好好亲热过,都有些按捺不住。
入亥之后,彼此大汗淋漓地抱着,纪逐鸢要去打水,沈书抱紧他汗津津的脖子,不让他去。
纪逐鸢伸出一条手臂,让沈书枕在自己臂上。
两人都闭着眼,令人战栗的风暴还残余在肌肤和血肉里。沈书迷迷糊糊起来,自己没察觉说出声来了:“哥,你想不想调到文忠这边来?”
半晌不听回答,沈书差点睡着了,直到纪逐鸢说话的声音响起:“舒原同你说了?”
“说什么?”沈书睁眼。
“没什么。”纪逐鸢意识到说漏了嘴,忙道,“有机会让我调过来?”
“还不确定,我有些把握。”沈书道,“你跟舒原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没有。”
“真没有?”
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纪逐鸢差点叫出声来,旋即邪性地笑了笑,反倒把沈书勾得离自己近些,舔咬沈书的嘴唇,微微眯起了眼,低声道:“继续。”
沈书:“……”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平时纪逐鸢这么做他早就认输什么都招干净了,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沈书放开纪逐鸢,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腊月回应天,我去问舒原。”
“你问我。”纪逐鸢哄道,“好好问我,我一定说。”榻畔留了一根蜡烛在,起初纪逐鸢要如此,沈书死活不肯,后来好说歹说,偶尔沈书也顾不上吹灭蜡烛。微弱烛光里,沈书露出被子的耳朵和耳后那一片肌肤都红得像能掐得出血来,纪逐鸢以唇轻轻碰了碰,试到滚烫的温度。
沈书更往床里头挪。
“有一天晚上,我和高荣珪巡堤,他给我讲了一个事。”纪逐鸢一只手横过沈书的腰,让他靠过来一点,沈书仍不肯回头。
纪逐鸢道:“说可以卡住这里。”
沈书像被激了的兔子,一脚踹中纪逐鸢的小腿。
纪逐鸢夸张大叫一声。
沈书没理会他。纪逐鸢的声音更低,在沈书的耳边嘀咕不休,沈书听得一身燥热,转过头来时,眼神湿润,眼角微红。
纪逐鸢燥出一口热气,“你要这么问我,那我只好无有不答了。”
“不要脸。”沈书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不要脸了?”纪逐鸢眉毛一动,“不信你拿哥试试?我什么都告诉你。”
沈书将信将疑,皱眉道:“高荣珪从哪听来的,莫不是骗你?”
“他能从哪听?敢从哪听?”纪逐鸢三两句便把沈书的思绪带跑了,他从沈书手上解下发带,试图让沈书来试。终究沈书不好意思,让他糊弄了过去。喜欢不纯臣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不纯臣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