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即墨的名号太好用了,上官夏堇亲自给慕容若松了绑,作为一个正人君子,慕容若承认自己偷偷瞥了一眼上官夏堇白纱下面的面容,不过只看到一个轮廓分明的下巴,白得像是要发光,像是冬天的阳光照射在皇宫里面的琉璃瓦那样。
慕容若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并没有感到又多么僵硬,只是扭了扭手腕脚腕气血便缓和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腰间绑着白色的绷带,隐隐约约还渗透着一点血红的颜色,一想到自己滥用的同情心,恨不得把自己两只手都砍了算了。
现在想想,那一块都没什么人,怎么可能正好就有个小屁孩在那呼救,被自己揍了一顿的人还都慈悲心大发,哭着喊着让自己去救人,漏洞实在是太多了,唉,自己都要被自己这智商愁哭了。
上官夏堇周身带着温和的气息,却偏生让慕容若感到毛骨悚然。说道:“国师的男宠,要一同去用餐吗,想必这几日没进食,阁下已经饿坏了。”
慕容若感觉自己的头发炸了起来,身上的汗毛也一根根地立起来了,说道:“呵呵呵,呵呵呵。”自己说是即墨的男宠的时候,还没有那般尴尬,怎么上官夏堇一说,她就有一种阴森森的,像是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慕容若跟着上官夏堇,沿着阶梯走了上去,来到了甲班上。
两旁站着许多的举着火把的人,倒也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见到上官夏堇,跪拜在了地上,朗声说道:“见过少主。”
湍急的河流拍击这船,发出震震声响,江风掠过慕容若的脸颊,刮地脸生疼的。
这大船不远处有一个画舫,也就是江上歌女所在的歌船,当年在江南做暗卫,调查明莲教的时候,慕容若也是被迫风流过几次的。还真是隔了一世的事情了。
上官夏堇招了招手,一个侍卫走上前来。
上官夏堇吩咐了几句话,侍卫便鞠了个躬,匆匆地下去办事了。
因为药物关系,慕容若身上并没有内力,再加上没有吃饭,就连拳脚功夫也施展不开,再者说,现在还不知道是寒江的哪里,靠她一个人划船,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过江,便没了大杀四方逃走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