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村长不能不给点面子,裴寡妇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要是知道沉鱼会跑前山来,肯定会拼了命的阻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急死个人。
刘永民:“……”
问了等于没问。
他是村长,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其实他也有号召人上去救人的责任,但是看着大伙儿杵在山脚下只想看热闹,没想要上山救人的意思,话到嘴边,他把话咽了回去。
大家靠田吃饭,男人对一个家来说是顶天立地的存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养活,没有一个人肯上去送死或者送残,刘永民开不了这个口,他有心无力。
裴家出了个豆沉鱼,只好自认倒霉,谁让裴寡妇猪油蒙了心,到现在还不肯醒悟,把豆沉鱼当成宝,不把自己儿子的命当成命,甚至还拖累裴家另外三房的当家人。
自作孽,不可活啊。
刘村长免不了在心里这样想,豆沉鱼也太不像话,摆明了是在对裴寡妇恩将仇报。
“婶子!阿镇也在上面吗?”刘新月多么希望消息是假的,那么裴司镇就是安全的。
“在。”
裴寡妇简单的一个字击碎了刘新月心里最后一丝希翼,她的脸更加的苍白,心里对豆沉鱼的恨又深了几分。
这个死胖子吃饱了没事干净整些害人的幺蛾子。
尽管恨死豆沉鱼,但刘新月也不敢在裴寡妇面前说豆沉鱼的坏话,而是有些眼泪汪汪地朝着山上望,眸子里全是对裴司镇的担忧和害怕,仿佛会守寡的那个人是她。
刘新月对裴司镇的一片痴心大家一直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被裴寡妇硬生生的给拆散,裴司镇也不至于跑到前山来生死未卜,还是为了那个废物豆沉鱼,大家又开始惋惜上,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