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依旧寒风簌簌,细雨如毛却冰冷刺骨。
司嬿垂着左手手臂,利用右手扶着宫外的墙,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定王府。
忽地,她的眼眸酸涩起来,泪水夹杂着雨水一点一点的从脸颊前落下,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今日比起昨日还更委屈一些。
他不是说,让她别怕,一切有他吗?
可在她担惊受怕之时,他在何处?
她受伤之时,他又在何处?
他甚至连一起回府都不愿意等她!
她知晓自己是故意疏离他,故意说出那番话,也清楚自己是自作自受,可不只为何就是觉得委屈,很委屈。
“谢暨,你混蛋!”司嬿低声咒骂。
可却仍然得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定王府,直到看到定王府匾额的时候,心中的那口气倏地松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却在隐约中好似看到了巧心,只记得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让她莫要声张。
醒来之时,司嬿便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然被她包好,当她坐起身来之时便瞧见巧心拿着刚灌好的汤婆子进来,连忙走到她跟前将汤婆子塞入被窝才开口道:“王妃,您现在感觉可还好?”
司嬿点点头遂问道:“你没声张吧?”
巧心摇摇头连忙道:“您晕倒前特地嘱咐过奴婢,奴婢不敢声张,可是您这伤实在是太重了,姑娘,咱们还是请大夫吧?”
巧心一着急到底还是唤了“姑娘”。这个称呼倒是比什子“王妃”顺耳,瞧着她担心的模样,司嬿摇了摇头:“傻丫头,今儿不过是大婚的第一日,我若是找了大夫,外头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