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司婉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向谢文临指认柳烟羽是将自己推下河的凶手,柳烟羽自是不承认,甚至质问她为何要这样诬陷自己,莫不是就因为她就是太子妃,她想要上位,所以才如此,又或者她分明就是自己跳水又让人去救,自导自演的这一幕,否则她怎么除了感染风寒外,其他一点事都没有?
司婉怎么也没有想到柳烟羽竟可以倒打一耙,气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而谢文临自是相信司婉的,只是对柳烟羽他却动不得,只得将柳烟羽禁足在船舱里,喝令她没有抵达淮州前,不准出房间。
柳烟羽当然不干,甚至当着司婉的面就像谢文临哭诉,闹得谢文临是一个头两个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堵起来。
对此,司嬿只是笑了笑,心中却觉得他们闹得越凶越好,最好闹回都城,到时候全城的人都会晓得太子后院不平,将他当成一个笑话。
五月十六,细雨朦胧,雨滴落在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司嬿这次站在船头,隐约中可以看到即将抵达的码头。
忽地,一顶纸伞出现在头顶,她头也不抬的就笑道:“巧心,你的脚步何时这么快了?”
“这几日-你倒是惬意的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嬿立即回过头,只见谢暨一身玄色衣衫站在自己的身后,拿着一把与他并不相配的苍色纸伞。
“怎地是你?”
“方才本王回船舱瞧见巧心,便晓得你在此处就过来了!”谢暨淡淡的解释,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马上就要到淮州了,这几日辛苦你了!”
司嬿摇摇头:“我不辛苦,反倒是巧心,自上船那日就有些不适,昨儿听闻还吐了一回,还要顾着伺候我!”
“巧心很不错,但你也辛苦了!”谢暨难得的夸人,而后面一句却说的让司嬿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