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赦显然也没有心情去观察刘备的脸色,他挥起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正是此理,稍后便让家令带国相去王宫内库看看,国相要用多少就取多少,孤绝无二话。”
刘备也维持着高傲冷漠的样子,轻轻点头道:“大王此举甚善,本相观大王爱民如子,如何会勾结匪类?这必属有人污蔑,大司马临行前命本相好生查探,看来是有结果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刘赦感觉自己死里逃生的希望越来越大了,他拼命点头道:“孤受封赵地,是为天子抚化万民,传递天子仁德,焉能勾结匪类?
我赵王一脉自受命圣朝,向来是忠心耿耿,陈如意选自圣朝,孤焉敢查探?还望国相能上表天子,使天子知孤忠心啊。”
“只要大王忠心于天子,忠心于朝廷,不做违制乱法之事,今后自然是无碍的,本相公务繁忙,就不在此多留了,大王好生歇息,无需过于焦虑。”
既然刘赦服软,刘备也就多做了些安抚。毕竟指望诸侯王抗击匪军本就是异想天开,如刘宠一般的人物还是少数,大多都是刘赦这样混吃等死的怂人。
侵吞田地之事本也没有刘赦多少干系,他只是一心想让黑山贼绕着邯郸走,反倒是赵氏趁机从中牟利,借刘赦十个胆子也不敢玩这么大。
这么个胆小怕事的诸侯王在这也是不错的选择,若是换成如陈王一般的人物,刘备还要烦心于每天和其争论,如今刘赦服服帖帖,把他留在王位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见刘备和颜悦色的安抚,刘赦连连点头道:“国相事务繁多,那无需顾虑孤,请自便。孤这就让家令带国相去内库。”
“那便有劳大王了。”
……
夜间,回到官寺的刘备却意外的见到李澈与简雍在等他,诧异的问道:“明远、宪和何不早些歇息?”
简雍鼻子哼哼了两声,冷笑道:“这不是担心国相鞭人成瘾,将赵王也绑起来鞭上一通吗?”
李澈耸耸肩,双手一摊道:“宪和兄认为澈出了个馊主意,他认为以玄德公的脾气,必然和赵王谈不拢,恐怕会袭击王驾,因此拉着澈在此等候,准备一起跑路。”
刘备哭笑不得,叹息道:“简宪和啊,你这张破嘴迟早要让人撕了,备如何会这般没轻没重?”
简雍继续用鼻子发声道:“哼哼,有前事的人不要谈“信任”二字,你能脾气上来用胡言刺激大司马,焉知不会袭击王驾?”
刘备骤被揭短,神情有些不自然,咳嗽一声道:“为兄长发声,怎么能说是胡言呢?大司马不也没计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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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贫弱,匪患猖獗,烈祖欲扫荡群凶、恢复耕种,苦无钱粮募兵纳民。邯郸令澈进言曰:“赵王久居邯郸,以封王之重,宫中必有钱粮,何不取之?”烈祖然其言,隐赵王诸事,赵王赦遂尽献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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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