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儿,说什么傻话呢。”
薛宝陶擦了擦眼角,强颜欢笑的数说,“你小姨她现在在气头上,咱们先搬出去住几天,妈再好好求她。你现在好不容易进了东明附中,什么都别担心,妈一定想办法让你读下去。”
慕轻按住她收拾行李的手,精致眉眼间夹杂几分漫然,“我去找她说,你把东西放回去。”
“轻轻——”
薛宝陶拦不住她,忧心忡忡的咬着嘴唇,生怕慕轻又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再激化矛盾。
一楼客厅,马管家刚煮好雪梨汤,分装进玻璃杯,端到客厅里给薛曼宁消火,“夫人。”
薛曼宁心不在焉接过来,一抬眼看见慕轻,又升了火气,“你来干什么?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客厅暖白色的光落在慕轻肩上,她遥遥回眸,纯白色衬衫下是冷白的肤色,比肤色更凉的是眼神。
薛曼宁心里一怵,言辞越发刻薄,“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成?被偷的人还没多说,你们反而委屈上了?”
“妈你别理她们,做贼心虚。”罗子姝蚊子咬似的,语气又轻又毒。
慕轻手肘压在吧台上,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冷冷扯了嘴角,“在自己家里拿点东西,怎么就叫偷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果然把这里当自己家撒野了,也不看看叶家是什么地方。
罗子姝怒目相向,愤懑的两颊泛红:“这里是我们家,表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妈没报警已经是对你们仁慈了,难道你还想赖着不走了?”
薛曼宁不耐烦的拧眉,“小小年纪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想看看房产证。”指尖按在玻璃杯上,慕轻疏淡的眯了眯眼。
薛曼宁不说话了,眼神开始飘闪,这是叶家几代相传的祖宅,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房产证上当然没她的名字。
“在这里白住了七年,要说做贼心虚,你们睡得着觉吗?”玻璃杯清脆的磕在吧台上,慕轻懒懒回眸。
“关你什么事,我们跟叶家是一家人,住在这里是理所应当。你只是一个外人。”罗子姝口齿伶俐,逻辑缜密的给自己编造了借口。
慕轻寡凉看她一眼,拿出赠予合同,“本来是不关我的事,不巧这里现在写的是我的名字。”
薛曼宁脸色一变,坐不住了,“胡说什么!这别墅要写也不会写你的名字,你跟叶家八辈子也攀不上。”
这别墅跟股权一样,现在法律上该是司祁的。
她不信,快步走过去,伸手就要抢合同。
慕轻手里杯子挡了她一下,“看可以,碰不行。”
薛曼宁不可置信的看着被赠予人的名字,气的抖了抖,伸手扶了下吧台。
“妈。”罗子姝急忙扶住她。
“负一层光线太暗,既然你们已经帮着搬了,那把二楼也搬了,我要住。”慕轻不冷不热的抛下一句话,随手挽了下衬衫,动作乖戾妖冶。
马管家没反应过来,还想帮着薛曼宁乱吠。
“我现在就可以解雇你。”慕轻缓缓掀眼。
马管家后背一僵,傻愣当场,想到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心虚的嗫嚅双唇。
罗子姝孤立无援,扶着薛曼宁坐回沙发,咬了咬牙不服输,“你不要欺人太甚慕轻,赠予书到底怎么来的?我们还没有鉴定真伪!更何况家里日常开支都是我们在出,怎么能凭你一句话,说搬就搬。”
薛宝陶从楼下赶了过来,看了眼气的躺在沙发上的薛曼宁,惊慌的看慕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