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栖]???
【弹幕】[江枫渔火]我有很多问号
【弹幕】[程雪色]可是, 林井并没有消失啊,传言到底真假?
“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
林井说:“刚才你们问我, 为什么会追到红门去, 是因为我看见了大力王……”
“那个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大力王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林井的笑容带着苦涩:“我和他确实是很好的朋友, 我从小就瘦弱, 经常被人欺负,大力王为了我经常和别人打架, 从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起就是这样, 后来来了福利院,孩子们更多了, 打架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我很感激他,也对他的失踪一直忘不了,”林井说:“我没办法接受那么有活力的一个人, 那么吵闹的一个人, 有一天会一声不响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在看见他的瞬间, 我就受不了了。”
林井低头,双手捂着脸:“我跟着他一路追, 一路跑, 我怕他和以前一样消失了,我想抓住他,问问他去了哪。”
“然后,我就看见他跑进了禁止入内房。”
林井抬头看向阮乔:“如果不是你叫醒我, 恐怕我已经进去了。现在想想, 一切都是幻觉吧, 十年过去了,大力王不可能还是当年那个模样。”
林井说着说着,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大力王被叫做大力王,是因为他的上肢力气很大,实际上,他经常锻炼上肢的肌肉,经常打架,经常和别人起冲突,是因为他的下肢有残疾。”
“从出生开始,他的腿部骨骼就发育不良,造成了畸形。别人喜欢笑他,喜欢欺负我,所以他经常和别人打架。”林井的眼睛微微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刚才我追他下楼……他很少有跑的那么快的时候,所以我早就应该知道,那个他只是幻觉,都是假的,他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失踪,说得好是没有了消息。
说不好,可能有一切坏消息。
郑危安忽然道:“他或许没有消失。”
林井腾的站起来:“什么?你知道他在哪?”
郑危安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知道?知道或许比不知道要好……”
林井说:“他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危安道:“好吧,我告诉你。”
“焦山福利院的火灾发生在10月22日,令人惋惜的是,A市的雨季是在之后才来的,但凡早点下雨,当时的火灾也不会烧的那么可怕。”
“大雨持续了一两个星期,很多地方水位上涨,附近的山区甚至发生了泥石流和滑坡现象,等到暴雨过去,已经是十一月了。”
他说:“当时在枫叶公园附近的河流当中捞出来一具男孩的尸体,”
阮乔插了一句话:“是不是十岁的男孩?”
郑危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阮乔想起之前易璟帮她查苏席下落的时候,告诉她那段时间前后,有一个男孩在公园附近的河流当中不慎落河溺死。
当时她以为那个可能是她要找的人,现在看来,或许和大力王的失踪有关。
她说:“没什么,听一个朋友说过这件事。”
郑危安没有深究,林井还等着他的解释,他便继续道:“林井提到双腿骨骼发育畸形这一点很特别,所以我想起来了。”
“因为是暴雨之后才发现的,尸体的……情况很不好,”他委婉了一下措辞:“只能判断是十月底到十一月初这段暴雨期间落水的。”
枫叶公园在A市的郊区,虽然也不是市中心,但是比焦山这样荒僻的地方要近的多,二者之间的距离需要驱车才能完成。
一个双腿残缺的十岁小孩子,独自一个人,在没有告知朋友的情况下,却出现在了那么远的公园河里,本身就很奇怪。
阮乔继续问:“我记得当时说的是无人认领的孤儿,由政府安葬?如果真的是焦山福利院失踪的男孩,当时找到尸体,和焦山的负责人对一下,应该就能知道身份了吧。”
郑危安想了想,道:“这件事我也是听同事说的,因为找这个孩子的身份挺麻烦的,问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符合条件的,这边好像是……对了,和副院长对接过,他说不是福利院的孩子,所以最后才这样处理。”
“孩子的特征很明显,副院长是在说谎了。”沙鹰说:“说不定,他和孩子的失踪有关系。”
几人想起那个面色严肃,穿着皮鞋,说话很不客气的男人。
因为副院长的否认,最后没有认领的尸体,自然也没有经过解剖,只是妥善安葬,这件事,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毕竟这个世界每年死去的没有姓名的人,不在少数。
“这么说来,这一切很可能和副院长有关?”郑危安一想到背后的种种可能,就愤怒地砸了一下床板:“他身为福利院的副院长,居然对孩子下手。”
就副院长那个充满了商人气息的模样来看,背后如果没有某种诱因或者利益,他就不会做那些事情。
“可惜我们还没找到证明副院长罪行的证据……”林井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阮乔说了一句。
——“可是他还活着啊。”
她说:“副院长还活着,而且据我观察,他应该就在另一栋楼里休息吧。”
你什么时候观察到人家睡觉的地方在哪里的啊!
“你什么意思……”计老三被她越说越迷惑了。
阮乔看向苏席。
苏席笑了一声,转身看了眼窗外:“那就去问问。”
-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上,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他走到厕所门口,点燃了一支烟。
这栋楼和隔壁楼不一样,不高,但是条件好多了。
尤其是他住的房间。
副院长的手机响了,是他们约好的联络时间。
“喂,”
他听了一会,微微皱眉:“不是才给了你一个?数量多了,他们会起疑心。”
“别把麻烦引到我这里来。”
副院长手指的烟时燃时灭。
“嗯?上次你手机里那照片里那个,我看就挺好的。”
他说:“总不能一直从我这里要。”
“等一下,公司的电话。”
他所在的走廊尽头是个露天的台子,从这里可以看见焦山后面的风景。
副院长低头切了个通话:“是我,”
他听了好一会,终于冷笑一声:“蠢货。”
“真是蠢货,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不过正好方便了我们,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的干干净净。我当然不会自己动手,随便找个人……”
他忽然挂断了电话,警惕地回头打量四周。
一片寂静。
没有开灯,角落里似乎有黑影在晃动。
副院长正准备开口呵斥,忽然感觉自己背后脖子一痛,然后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苏席的影子落在他身上:“警惕还挺高。”
阮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原本还想多听他说点,看来后面的内容,只能用别的手段问出来了。”
两人出去了不过十几分钟,就绑了一个大活人回来。
用的还是之后为节目排练准备的绳索和丝带,副院长一个大男人,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身上条条带带花里胡哨的,看起来还有些滑稽。
计老三等人一脸震惊地在房间里,看着阮乔和苏席两人将人绑了回来,扔到屋子中间。
“这,这就是你们说的去问问?”其他人都惊了。
就连郑危安,原本也以为他们只是想要去质问副院长,毕竟两人出去之前说的是“去问问”,而不是“去绑人”!
阮乔踢了踢昏迷的副院长:“人又没死,不动用点非常手段,等到明天这里被烧光了,再去问他?”
她踢得这几脚看着轻飘飘的,副院长只觉得自己被石头砸了,还是好多块。
他醒了过来,就看见一排人站在自己面前,低头看着他。
“呜呜呜!!!”他们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还在他嘴里塞了布!
紧跟着,手电筒的光在他面前陡然亮起,直晃他的双眼。
苏席拿着他的手机,刚才他醒的时候,用人脸解开了。
他在里面翻了一下:“没东西,很干净。”
电话拨打过去,也是关机和无法接听。
阮乔不觉得稀奇。
有一些诈骗的团伙,就常用这样的手段,他们的电话只打,不解,即便是你被骗了,打回去他们也不接听,还能继续往外打。
这样见不得光的组织,往往还有很多台电话,不间断地联络他们想要联络的人。
“大力王去了哪里?”阮乔问。
她踩着副院长,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打着手电照人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尤其是这个动作,是有一个容貌精致的少女做出来的。
“呜呜呜!!!”副院长嘴里咬着东西,显然不是很想配合。
阮乔后退几步:“能不能从这晚活着出去,找到幕后者,就看能从他嘴里问出多少东西了,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站在另一边,等着我们拷问出点什么来。”
“不过这种行为,我往往称呼为凶手行为。”她慢条斯理地说:“这一晚我们当中必然是有个最该死的人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出力,出力逼问出线索的,嫌疑就会小一点,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
她就差把双面威胁都写在脸上了。
有其他人在,软的不行来硬的。
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指望副院长配合,不让他吃点苦头,拿掉他嘴里的东西只会让他发出破坏计划的声音。
打老实了,在拿掉嘴里的布。
副院长已经没有之前整齐嚣张的底气,衣物凌乱,脸上青青紫紫,嘴里鼻子上还有血。
即便是拿掉了塞在嘴里的布,也没有叫唤的力气。
他原本就只是这个世界的幻影,即便他们对他做了些更过分的事情,也和现实世界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