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燕青的口中,陈铮了解了前世燕青离开后的一些遭遇。
前世燕青伤势好了之后,为了不给陈铮惹麻烦,在寻来的护卫的保护下悄然离去,不过还是留下了一封书信,告诉陈铮自己走了,不要来找她。
兵荒马乱之时,燕青的归途当然不顺利,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一路上的追杀是少不了的,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是赶到了北疆要塞。
当时北燕国都沦陷,被二皇子的叛军所占据,作为天险的抵挡异族的北疆要塞就是皇室的大本营,同时还有两大野战军团的支持,才保下了北燕的半壁江山。
燕青当时作为皇室的一杆大旗,是反抗军的核心,不容有失。回到北疆要塞的她选择忘记了那短暂而又美好的生活,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复国大业中,只可惜北燕皇室发现异动的时间的太短了,能勉强守住半壁江山都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还频频有高层核心,受到刺杀,燕青更是经历了不下数十次的刺杀,但终究还是没有抵挡的住对方高手的伏击。
濒死之前,燕青一生的经历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幼时的病痛,少年时的努力,国破时的狼狈,受伤时的凄惨,还有那一抹细心照顾自己的身影。本来还可惜自己这么就死了,还很不甘心。等眼前再度出现光芒之时,燕青就发现自己重生了,是自己十八岁那年的身体,北燕还是一个看似稳定的格局,既然知道未来的走向,燕青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要改变过去的格局。
自此,一个不理世事、备受宠爱的女孩消失了,多了一个暗中发展势力,努力修炼的英气“公子”。
陈铮听完,张口就问道:“那你还记得是谁伏击你的嘛?是二皇子的叛军,还是那些邪教或者是魔门?”前世北燕的毒瘤陈铮记得就是这几个,但都是耳闻具体情况不了解。
听了这话,燕青的眼中闪过了寒光:“前来刺杀的武者只有两个人,但是修为非常的高,使用的武学路数我也不知道,非道非魔非佛,使用的招式威力特别的大,两个人就将我的人屠戮殆尽。说不定是被招揽的隐修武者。重点是我那天外出完全是临时起意,知道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要么就是我身边出了叛徒,要么就是这些人掌握这一些我不知道的手段。”
听到这陈铮眉头皱了皱,看来前世的骚乱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啊,他知道燕青可能是皇族出身,没想到竟然还是前世反抗军的核心人物,想必是北燕皇室的重要任务,说不定还是一个公主,只不过燕帝的儿女比较多,陈铮不知道燕青是哪一个。
坐在陈铮对面的石凳上,燕青开口说道:“那你之后怎么样了?不会也死了吧,乱世人命如蝼蚁,是我连累你了。”
陈铮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我是在你离开之后悲伤欲绝,整日以泪洗面,思念成疾,然后就倒在床上睡了一觉,随后一醒来就回到了自己家,然后就开始练武,然后就被苏天钰苏大人选了上来当上了绣衣卫,这是你安排的吧?”陈铮开始转移话题,他绝对不会说他不小心把燕青留的信给烧了,去河边取水的时候跌倒在河中,然后得了一连串的病,最后再饥寒交迫中狗带了,这太丢人了。
燕青听到苏天钰的名字,笑出了声:“当然是我安排的啦。什么苏天钰,其实他小时候长的太像女孩子了,他老爹来了恶趣味,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苏天娇,后来长大了,他是死活都要换名字,就改成了苏天钰。不过实力真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通脉境巅峰了,后来北燕不是叛乱不断嘛,这小子手下沾满了那些叛逆的鲜血,几年间就升到了镇抚使,实力更是高的很,我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把你插到那个牛成礼的麾下,然后再调到苏天钰的手下,跟着他功劳多,你升官也能快一些,修为提升也会快一点能多一些自保之力。”
然后眼睛盯着陈铮看了看,说道:“挺好,如今都是得气境后期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陈铮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听燕青的意思,苏天钰很可能是他手底下的人,自己以后可以亲近亲近,还有自己的牛上司,能被燕青提到,一定有过人之处,自己也要好好的打下牢固的关系。
聊着聊着,陈铮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这次你去天云山干嘛?是捕猎什么异兽嘛?”
燕青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是来找神元草的,,用它做主材料能炼制回魂丹,能修复神魂上的伤势,在服下后还可以防御神魂上的攻击。其实动乱的幕后黑手到前世的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是一群十分擅长精神力量的人,寻常的武者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一个神魂冲击,人就成傻子了。神魂受伤比肉体受伤要眼中的多,轻则失去神智,修为倒退,重则当场毙命,沦为傀儡。回魂丹就是经过诸多丹师研究出来对付他们的方法,神元草这个东西很稀少,但只要得到一株,以现在北燕的实力完全可以催生出很多批,是对抗那些人的重要东西不容有失,所以我必须亲自来一趟。”
陈铮摆出了拉钩钩的手势:“放心,这次有我,一定会让你如愿获得神元草的,不过别忘了多给我点奖励,我可是穷的很啊,公主殿下。”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燕青白了陈铮一眼:“行了行了,就知道吹牛。”伸出玉手和陈铮勾了勾手指“说好了,这次你可不许往危险的地方冲,保证自己的安全比什么事都重要,我需要你帮我还北燕一个朗朗青天。”
陈铮的脸色也是严肃了起来,“放心,如今敌人还在暗处蛰伏,我们也可以暗中发展,不说彻底铲除,也要保一方平安。”
两人勾起的手指,又好像是誓言又好像是缘分的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