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晨阳红红的,就像羞红了脸的小姐姐。大地迎来了光明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八天了!”
我望着门外的红日喃喃自语道。
不吃早餐似乎成了当今很多年轻人的日常习惯。我洗漱完毕收拾好了屋子便坐了下来。由于昨晚走了较远的路今天一早两条腿的肌肉有些疼痛。我一边揉着腿一边琢磨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个年轻小伙,骑着一辆骠骑,头戴一顶白色头盔——这些都是线索。或许一直骚扰我的事情很快就会被破解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唯一怀疑的人是罗梓忠,但是那小子从来不骑电车,身材也比较胖,伸手也不会那么敏捷。
有了这些线索,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正在我瞎琢磨的时候,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推着一辆轮椅,上面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不还是昨天来过的那对母女吗?
我起身帮着大姐把老太太推了进来。
“怎么又来了呢?”我好奇的问。
“给我把头发剪了!”这次是老太太主动说的,而且听起来感觉很生气的样子。
“不是不剪了吗?”我也是有些多嘴。
老太太很是激动的说:
“再不剪她得把我头发薅没喽!这让她梳个头连拉带拽的,一百个不愿意!”
我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姐。只见她一脸的无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剪多少呢?”我问老太太。
“怎么也得梳起来点吧,剪那么短和一个男的一样那得多难看啊!”
老太太一边比划着一边说。
“你就剪短了得了,省的说我给你梳头疼。剪短了打理方便,看着还精神。”
大姐坐在沙发上说到。
“别听她的,听我的!”
老太太对着我狠狠地说:
“以后我也不用你给我梳头,我自己梳。”
大姐:“那你倒是自己梳啊,那每次你还招呼我让我给你梳头,然后不是疼了就是绑松了绑紧了的!”
老太太扭过头:“咋滴,绑不好还不让说了?你的意思你绑不好我还得夸你呗?”
“妈呀,我可没让你夸我。我也不敢奢望!”
“让我夸你,你得做到像样的再说……”
我这个人嘴笨,不太会劝别人。面对母女这样的不愉快,我心中的天平向老太太倾斜着。我认为应该是这个大姐伺候老太太伺候久了有点没有耐心了。
“剪到这可以吧?”
“后面这么长可以吧?”
我只能用这些话打断母女俩的斗嘴。
剪了一半时老太太的微信响了,有人给她发视频。
老太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嘴里叨咕着:“是我儿子!”
“喂!儿子啊?”
“喂,妈,你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好多了,妈好着呢!你不用惦记我儿子。”
“能不惦记吗?你都住院了我这都回不去。”
“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手术。再说你们来这地方我也心疼啊,吃不好睡不好的,多遭罪啊。你来了妈可心疼。”
“嗯呢,医院那地方我可真是不爱去,那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姐不是在呢吗?”
老太太脸上立刻凝固了一下:“在呢,她不在能干啥?你们来不了她再不来,总不能让我老太太一个人在这住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