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1 / 2)

R国的捆绑术一直备受年轻人的青睐。有些人为了追求极致的舒适感,甚至在日常生活中,比如外出的时候,也暗暗将上半身捆绑起来。我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但变态见过了,也不奇怪。

郝爱国将赵小树领到一边,我没挪地继续询问赵女士:“他跟谁学的?”

赵爱恩:“警官,这东西不犯法吧?我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可能是在网上……”

“他说跟一个狗叔叔学的。”

“狗……狗叔叔?”她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你第一次看到他玩捆绑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你就不好奇?就不会问问谁教的?”

她忽然生气了:“警官,如果我们家小树犯了错你直接跟我说,该怎样就怎样,揪着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不放是什么意思?”

她回头将椅子上的儿子一把扯了下来,拉着就往外走,我不忘喊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

郝爱国叹了口气:“这些个父母,一个个都藏着事。还不知道牵扯多少孩子!”

“李桂芳那边交代了吗?”

“没有。”

“走吧,继续工作。”

我们打算找谭小龙的好朋友谭铭铭了解情况的时候,来到了他家楼下,人没找着,我先在麻将馆里施展了另一番颇接地气的手艺——打麻将。

郝爱国是个斯文人对麻将一窍不通,我让他四处转转别暴露身份。

麻将馆是南方休闲娱乐一大特色,这里上至六七十岁的大爷大妈下至二三十岁的小年轻,基本都会打麻将。在打麻将的过程中,不仅增进了彼此的友谊,还可以听到各种坊间传闻,也是个打听消息的不二选择。

胡子拉碴的我,叼着烟,多年来养成的痞子气,让我在市井中如鱼得水,一对眼神便知是自己人。

一位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大爷问我:“小伙子啊,没见过你啊,新来的吧?”

“是呀,跟货运的车,搬完货就又得走啦。”

“跑运输挺辛苦吧?”

“辛苦啊,吃住都在车上,连腿都伸不直,吃饭还不定时!”我秀了秀大长腿,众人颇为同情。

脸型比较长的一位大叔说:“胜在年轻有力气,多挣点钱。”

留八字胡的中年人说:“跟车工资挺高的还有提成,不比坐办公室拿死工资强!”

我:“运输业利润是不错,早起的快递业都挣得满盘满钵!现在是遍地开花也挣不了多少钱了。”

大爷:“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搬运工,那才叫真辛苦,现在都有机器帮忙……”大爷开始忆苦思甜,从南讲到北,讲到大女儿出嫁,女婿如何有钱,八抬大轿娶过去他还不满意,称对年轻人要有要求他们才知道进取!老了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最遗憾的就是小儿子夭折了,一生无子。

老人家打开话闸子就很难关上了,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赶忙接了个话头:“听说河里出了人命?也是个小孩?”

大爷:“可不是吗,太惨了。”

八字胡捅了捅长脸大叔的胳膊,“跟他儿子还是一个班的呢。”

长脸大叔撇撇嘴:“别说了,秽气!”他显得十分反感,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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