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呵……”凌云木抽着抽着就冷笑起来,我知道他笑什么,正因为知道才深深地担忧。
不知道昭小岳曾带给他怎样糟糕的经历,他应该很讨厌这个人,而这个人一直……一直在病院里照顾他,细到照顾大小二便,洗澡更衣……这些回想起来一定令他非常反感!
好在他终于平静下来,已经满头大汗,刚换的衬衣又湿了一层。
我们两个眼巴巴看着的也冒了一头冷汗。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我挺后悔的。
他虚脱得很,脑袋无力地后仰着,喉结凸起处有几分肃杀之象。
我打开一条巧克力,撕开包装袋,让他补充一下|体力。
他没接,气若游丝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第二次问这句话了。
“不是,木木很坚强。”我冒着生命危险喊他木木。
他果然很在乎:“为什么喊得这么亲昵?”
我只好发散思维了:“木木好听……雷恩很优雅,本很直率,甚至,混沌不清时候的木木也很可爱,然而,都比不上现在的木木这么真实。”
他终于转头看我,虽面无表情,但已然觉得小有成就。
“真实,是最重要的吗?”
“还有什么比真实更加重要?”作为一个素来追求真相的刑警,我理所当然地这样回答,但我并不知道他这样问话的初衷,以至于在后来的言行举止中屡屡将他推入更深的困境……
凌云木沉默地闭上了双目,我以为他累得要睡去,谁知他马上又睁开了眼睛,粗声粗气地问:“大叔,我们这是去哪里?我要去游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