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木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最想要的呢?
凌云木孤家寡人,唯有身上的次人格很多。
这也是我日益感到难安的原因,木木不是他想要的、雷恩不是他想要的、本也不是他想要的,难不成,真的还有第四个人格吗?
某个不详的名字浮现于脑海,我愤懑地将它赶了出去,思念便如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哥你能少抽一点吗?今晚第十五根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烟灰缸,小山似的,但尼古丁仍未能令我平静。
“木木睡了吗?”
视频那头的郝爱国愣了下,随即道:“要不要我把电话拿给他?”
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我摆了摆手,只叮嘱道:“这些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凌云木离开市局半步。”
“哥,你放心,一直有人看着他的。”
“不,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他!任何人!”
“难道你认为凶手会来带走他?这里可是公安局啊!”
“带走他”三个字像一根针似的扎下去,令人心头一阵刺痛,
“哥,你怎么啦?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要把他单独关押起来?”
“差不多。”
“这……”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焦虑,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偏偏此时我回不去,因此更加烦闷不安。无论我们将那个孩子侧写得多么具体,究竟是他在暗我在明,凌云木身上的不确定性又太多,唯恐多生波折。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继续跟郝爱国分析案情,“学校的保洁员找到了吗?六月十三日那晚,凌云木被关在杂物房,就是一名保洁员给他开的门。”
没想到郝爱国说:“我们没找到这样的人。那天晚上加班的保洁员就两个,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