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话太严重了,不过就是发动了一场战争而已,有什么可罪该万死的,妖帝拜您为相。是他自己的不是,王上误信奸人,自坏国本,致使上下离心,内乱不止,丞相您不过是顺应自己的心意,妖界本就是一滩浑水,老丞相在这浑水中沉浮万年,还有众多将士追随,如诉佩服。”
“要说起罪该万死,如诉才是罪该万死呢,要不是我和朔方带着天兵来到妖界,他们杀人无数,不择手段,令妖界民众战死沙场,身首分离,暴尸于野比比皆是,丞相老谋深算,凌霄公子娴于世故,一定明白如诉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父命难违,这才做出这般罪该万死之事,丞相要是要怪罪,如诉也无话可说。”
丞相与凌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没想到这个公主这么不客气,说起话来直接就迎着刀锋上,自己放低姿态,她竟然仗着自己是天界公主,口出狂言,但是自己不是来吵架的,所以他们尽力压住胸中的愤怒。
相宜也被如诉的大胆给吓着了,不过,如诉此举,让她觉得也没那么恶心了。
“既然丞相不愿意站着与我们讲话,那就坐着吧,来―”
谷陨与凌霄起来坐下了,他们可不想再听如诉那满怀歉意的挖苦。
“丞相与相宜以前见过几面,但并没有搭过话,如今登门拜访,不知相宜有何事可为丞相效劳?”
“老臣哪敢劳烦公主,今日,不过是来看看公主过得好不好,老臣也知道,公主自打出生,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丞相有所不知,相宜并不认为自己受过苦,真心对待相宜之人,不在少数。”
“说的也是,本来先妖王是世上最疼您的,可是先妖王走了之后,公主您有血亲就只有两位兄长了,但却常年不得相见,两位义兄也是一样,世子殿下是把您当妹妹,可他也不能常伴您左右,乐神仙上又……哎!天妒英才啊!”
谷陨正在试图提醒相宜一些事。
“丞相放心,如诉对出生之前的事不太了解,但是我与姐姐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我天界乐神曾是姐姐的义兄,我现在是姐姐的义妹,当然无法与乐神仙上相比,但是也希望能减轻姐姐万分之一的孤寂,至于王上与王爷,他们与姐姐千里共婵娟,看到姐姐在凡界将自己的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只会为姐姐骄傲,绵邈世子与姐姐也是无话不谈,姐姐知心之人,数量没有改变。”
“二公主所言极是。”
谷陨觉得,这个二公主有些碍事。
凌霄看到父亲快要败下阵来,决定出击:“二公主,凌霄听闻公主喜欢妖界的景色,妖界别的没有,可是景色却是六界中独一份,凌霄自幼便在大好河山之间找寻知己,所以对于妖界山水很是了解,既然今天见到眉眼之间深藏寒潭映月的如诉公主,就想毛遂自荐,做公主的导游,远了我们去不了,就去晏城附近走走如何?”
“公子好意,如诉心领了,只是姐姐在这,我也不便去别的地方。”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想要支开如诉。
“妖界是相宜公主的故土,她在这里,可比其他地方安全的多,二公主还担心什么呢?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让公主也一同前去不就好了。”
“我也不想辜负凌霄世子美意,可是晏城气候潮湿,不适合虎族,我近日身子实在不适,恐怕难以从命。”
“那……”
“那不如这样吧,”如诉说:“如诉听闻公子喜爱饮茶,如诉这次从天界带来了一些天后娘娘赏赐的新茶,如诉去为两位沏一杯来吧。”说完她就起身,很配合谷陨父子的离开了,她到要看看,这对父子能不能口生莲花。
她向相宜点点头,告诉她不要紧张。
如诉走到内屋,吩咐妖侍去烹茶,自己则念了一串咒语,一个耳朵长得很大,面向奇特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还没有说话,公主就把食指放在嘴边,那人压低声音说:“参见公主,不知公主召小仙前来,有何吩咐?”
“顺风耳,”如诉的声音也很低:
“本公主想知道屋外的人在说什么。”
“是。”
顺风耳将耳朵对准屋外在说话的三个人。
“相宜公主。”
是凌霄的声音:
“天帝陛下此次对妖界出兵,公主认为他们有几分真心呢?天界不过是为了匡立天威,建立起天界威严罢了,我们妖界内乱,魔界虽说没有参与,但景星将军却在这里,他们说不会让魔界插手,实际上却是道貌岸然.”
他继续说:“日后,他们还可以魔界干预天界为由出师魔界,天帝答应帮助妖界,却足足拖了将近一月才发兵,天界的目的很明确,是想要我们互相制衡,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他们并没有出多少力,我们各界却替妖界互相烹煮,我们,为什么要如此愚蠢呢”
“公子言之有理,可是公子找错人了,相宜不得,也不会干预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