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儿走后,如诉打开了窗户,绡儿说的好像也没有错,她现在没有心思再想惩罚人之类的事情了,现在满脑子,似乎只有那件根本还没有弄清是什么的事。
还有就是,绵邈?不过就像自己刚才对绡儿所说的,平白无故的,人怎么会变呢?
夜已深了,如诉向妖界发了一条传送带,既然已经领旨要妖界统领妖界重建,那就不能不做点什么,可是自己并不擅长治国之术,毕竟以前没有经验。
如诉觉得自己现在和学习管理魔界事务的绵邈很像,不过他是为了继承魔尊之位,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妖界,古木宫。
“王上,天界如诉公主传送带。”
“这个时候了,公主竟然发传送带给本王。”说着,穿着亵衣的妖王接过传送带,上面写了许多内容:
王上,如诉奉父帝之命,监督妖界战乱善后事宜。
如诉年幼,才疏学浅,无力担此大任,只因为天帝之女,勉力而为,斗胆一试。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父帝之德。
此事关乎妖界千万生灵,如诉不敢妄语,且如诉久居天界,对于妖界远不如王上熟悉,如诉斗胆,将这满纸荒唐言呈于王上,若有不足之处,还望海涵。
如诉以为,生而为妖,何须再次为人?
妖界生灵十有八九欲化去妖气,或成为凡人,或飞升成仙,倘若人人如此,妖界强大之大计,遥遥无期,倘若人人只想成人成仙,王上山河破碎,妖界风雨飘摇恐成常态。
天界可助妖界一次,不可助妖界万次,故如诉以为,应快刀斩乱麻,彻底了断妖民此等念想。嘉灼公子营生,依照妖律取缔,公子定当不依,可于王上而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臣之道,不可逾越。
王上应树立君威,重建妖界三千威仪。身为人臣,怎能有不臣之心,若非自身强大,怎能令朝堂之上众人俯首称臣。况嘉灼公子于妖界,是不可或缺之才,王上应收为己用。
话虽如此,可恩威并施才为上策。
如诉深谙王上如六界其他君王一般,拥有富国强兵之雄心壮志,可如诉以为,妖界初定,晏城疲痹,人心不稳,此刻不易再进行大规模变法,以免让惊弓之鸟再受惊吓,另生祸端。
自古以来,得人心者得天下,王上眼下应顺应民意,遵从仁义者可以为王,施行德政者可以称霸,妖界此刻,应顺其自然,休养生息,无为而治,韬光养晦,假以时日,再重震基业,整顿朝纲。
如诉听闻父帝之言,用人乃治国之本,居功自傲者不能成名,眼高手低者不能成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曜冽将军忠心为君,晓畅军事,王上可放心用之,阿鳄副将此次立下大功,王上应提拔之。
嘉灼公子腰缠万贯,财政之事,悉以咨之,必能有所广益。
王爷驻景,虽无心政事,可身为妖界王爷,怎可置身事外?
王爷善丹青,尊学术,可用于攥写书卷,大兴教育,来日方长,泮林革音,指日可待,王爷之才,必不会掩埋于黄沙。
公主相宜,可定期回妖界,无需微服,但需私访,令妖界民众明了,古木宫与他们同进退。
如诉谬论,不知所言,王上还请自行斟酌。
妖王将如诉的传送带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两遍,忽然想起如诉公主发间那支玲珑剔透的发簪,又想起相宜告诉自己在晏城郊外的时候,谷陨父子去找她,被如诉公主气到脸色铁青的事。
妖王看着窗外的明月说:“公主虽为女子,可却胸藏雄兵,今日之言,本王记住了。”
魔界的氛围和天界完全不同,但也是粗狂中透着华贵,魔界的建筑也如魔界中人的长相一般,处处都精致,且比较复杂。
明明就是黑色的建筑,上面却要雕着繁复的图案,不过倒也不狰狞,看着还挺有内涵,但外界人士不知道的是,这其中的大多数图案,并没有上面特殊含义,只是历届魔尊觉得好看所以才雕上去的。
如诉刚到魔界,就看到满街的俊男美女,她不禁来了句:“哇奥,真是不公平。”
魔尊大婚,六界都来朝贺,如诉知道天界是六界之首,所以故意晚到了一会儿,但也没有太晚,毕竟她不能让人觉得天界公主不懂礼数。在婚礼上见到了许多天界以外的人,妖界的公主相宜回魔界后就没有回去,打算参加完婚礼再走,两人再次相见,如诉冲她笑了笑。
魔界十大魔将全部出席,如诉向他们行礼,并向景星致意。
冥界的人,让绡儿怕的躲在了朔方身后,如诉倒是没有失了天家公主的仪态。
“贺喜魔尊,贺喜世子。”如诉看到绵邈出来向接待众人,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他,她看着他向众人行礼,寒暄,后来才向如诉走过来,如诉便这样对他说。
绵邈出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只是一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恨不得把现场其他人清理干净。
乐正,这一次你来魔界,不是因为战争,而是因为喜事。
“喜?”如诉靠近如诉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这位继母”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父尊一直藏着掖着不给我看。”
“看来魔后是个万年难遇的绝色美人,否则魔尊怎么会连世子都不让见?”
“是也行,不是也行,父尊喜欢就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