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诉到了灵霄殿,她不知道父帝为什么忽然召见她,但是她打算兵来将挡,在正式开始修炼之后,如诉对于父帝,没有了以前那种眷恋,也不想在向他撒娇,不想在有事没事的就来找他说一些根本就不重要的事,可能是自己真的长大了吧。
“父帝召儿臣,有什么吩咐吗?”
“如诉,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儿臣很好,谢父帝挂怀。”
“最近很少见你啊,自从你从魔界回来,已经半年多了,你来给父帝请安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儿臣知罪,以前不懂事,总是觉得父帝就该陪着如诉玩,在去妖界后,看到除了海晏河清以外,还有民不聊生,就稍稍理解了父帝身为六界之主的重担,儿臣不辨菽麦,无法为父帝分忧,就想着不要来打扰父帝,免得父帝分神。”
“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其实你多来找父帝谈谈,也是帮到父帝了。”
“若如此能让父帝开心,儿臣遵旨。”
“今天叫你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听听,你去了妖界,还去了魔界,对六界,有什么新的想法啊?”
“想法?儿臣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六界真的很大,每个地方的差异也很大,若想统一,着实任重而道远。”
“统一?本座何时说过统一二字?”
如诉跪下说:“父帝恕罪,儿臣随口一说,并无它意。”
“本座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口误,什么随口一说,这都是内心所想,在无意间说了出来而已,统一六界,如诉,依你来看,这四个字该如何理解。”天帝站起来问。
“父帝,儿臣实在惶恐,对于这四个字毫无理解,但如诉以为,如果是父帝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吧。”
“此话怎讲?”
“父帝,天界要统一六界,最大的障碍是魔界,我此番去魔界,见到了魔尊,他确实很美,对,即使他是男子,我也觉得他很美,但是,他却远没有父帝这般有威严,魔界的人自由惯了,没有太多的柜束,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也是魔界的弱点。”
“说下去。”
“如果我说单凭这些就能打败魔界,那未免有点太过小瞧对手,我敌之情,各有长短,战争之事,难得全胜,而胜负之决,即在长短之相较,天界与魔界兵力相当,也都全都让其余几界臣服,这一点上,势均力敌,所以,应该从别的方面下手。”
“什么方面?”
“这个,就要从长计议了。儿臣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儿臣就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如果是那样,父帝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话很真,不仅是为了父帝,还为了绵邈。
天帝又何尝不是这么想,但他也不想让如诉为这件事伤感:“这件事,你又有什么办法,魔尊倒是有个宝贝儿子,但是还不是照样让他头疼。”
“魔界的世子殿下……不是一片好评吗?怎么会让魔尊头疼呢?”
“你不知道,他当年……”天帝停住了,改口说道:“我们在魔界的探子来报,魔界人人称赞的世子,和他的继母之间,有些不太正当的关系。”
“什么!这不可能!”如诉大惊。
“你怎么知道这不可能?”
“儿臣……也见过几次世子殿下,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本座与有些人相处了几万年了,还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人,你只是见了世子几次,就能看出来了吗?”
“儿臣……”打进了灵霄殿到现在,她这才真正的表露情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如诉尽力压制着,但眼中还是有了泪水,但不得不闭上眼睛生生将泪水忍了回去。
“我为何这般心痛?为何觉得他背叛了我?他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啊……”因为不能让父帝看出来,所以她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直接嵌进了手心。
“那世子一向喜欢去凡界游玩,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却一直都待在魔界,和魔后出双入对的,魔后与魔尊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很少,魔后也擅长音律,世子经常去找她,听她演奏,本座就不信,魔尊不头疼,不过魔尊有龙阳之好这件事六界中人人尽知,所以对于魔后与世子的事,也可能看的很开……”
“父帝!”如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儿臣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父帝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不成熟?让它成熟了不好吗?”
“父帝可曾听说过凡界公主和亲?”
“嗯?”
“凡界将皇室公主嫁与敌国,可以换的两国的和平,公主嫁到敌国后,可将母国文化带与他国,既免除战争,又能加强交流,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你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