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要不……您先回去吧,我得……”绵邈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我得理一下思绪,如诉……”说着他笑着留下一滴泪。
太白金星有点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行礼离开了魔界。
“父尊……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天帝,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如此光明正大的想要在魔界安插进天界的眼线,当本座和他的女儿一样才成年吗?”
“父尊,我刚刚,听到他要嫁给我。”
“我知道,绵邈,你放心,你不同意,他们谁也不能强逼你娶什么二公主,竟然还想用天界的权势来逼迫我们,当我魔界没人了吗?”
“谢父尊,父尊,如果我同意呢?
“什么?那乐正松呢?”魔尊问。
“儿臣愿用十里红妆,换他一低头的温柔,现在……”提到他,他的语气就变了,现在,这场婚事近在咫尺。
“你还真是……既然你没有忘记乐神,那为什么要同意,上次我看你与天界公主好像交情很好的样子,你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我们的确有些交情。”
其实不仅仅是有些交情。
“我见到二公主的时候也发现了,她的眼睛,很像当年的乐神,她又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听说也会弹琴,在许多方面,都与他很像。这就是你想娶她的原因?想找一个替身?”
“不,她不是替身。”
她就是乐正啊。
魔尊沉默了很久,他以魔尊的身份思考:“其实,天帝的提议倒也未尝不可,他以为,六界在他的掌控中,可是,不管到了何时,六界都不会是一个人说了算,也许将计就计也是个主意。”
父尊,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告诉您,只是……对不起,我现在脑子还是混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父尊不逼你,天帝?”魔尊冷笑一声说:“抛开这些不谈,我们的私人恩怨可没那么容易化解,事到如今,还以为本座会上你的当吗?”
绵邈在慑虞殿前的草地上练剑,心想:“乐正啊乐正,上一世,你为男子,我无法许你一世,这一次,我并没有刻意去争取,你的父亲,你的仇人,却将你许配给我,妻子的这个身份,我不会给其他人,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是因为天气不好,而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
碧落阁。
自从他们开荤以来,生活就变得不一样了,白天的时候,乐正在大厅弹琴,干活的绵邈经过的时候,他们会眉目传情,大家都说这兄弟两人更像是兄妹。
晚上的时候,他们相拥而眠,随着越来越熟练,他们也更加迷恋对方的味道。
大多数时候是绵邈主动,他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什么今天还早,待会再睡吧,什么今天下雨了,很有意境,什么我今天被管事骂了,需要安慰,总之,他就是想要他,想要看到他意乱情迷的模样。
在乐正心痛的时候,他会主动,他觉得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绵邈给他的感觉,能让他忘记疼痛,只有最初几次很痛,后来,那种快要融化的感觉,他不比绵邈少。
“你能不能挑一下时间地点啊,为什么总是这样?”又一次被他吻到天昏地暗后,乐正问。
“挑了啊,我不是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吗?”确实是在没有人的角落。
“我是说到了晚上行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是想提前回去吗……”话还没说完,嘴唇又被他堵住了。
乐正和绵邈生气,是在他们到了凡界十年后。
不仅是碧落阁的人,所有的人都奇怪,这两位公子怎么到现在也不娶妻,他们来碧落阁是十七岁,不过当然是他们自己说的。现在有二十七了,两个人都是孤家寡人,这些年喜欢他们的女子多的能把碧落阁踏平了,大胆的,含蓄的,尊贵的,普通的,他们却都只是婉拒,两个人倒是经常在一起,这兄弟做的兄友弟恭,去世父母都可以放心了,可谁会和兄弟过一辈子啊,这不太奇怪了吗?
这不,管事实在是看不下不了,就想替他们介绍自己的侄女,其实管事也有私心,他也看出来了,两人不论长相还是才华都是万里挑一的,他也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甘愿一直待在碧落阁。
“绵邈啊,劈柴呢。”管事看到后院劈柴的绵邈,上来问道。
“哦,管事,有什么别的事要我做?”
“没没没,我就是找你聊聊,你干你的活,咱们一边干活一边说话。”
“好,管事要说什么?”
“你今年,得有二十七了吧。”
“是啊,管事还记得呢。”
“哎呀,当年你们来的时候,我还只有四十岁,现在都知天命了,头发都快白完了,你和乐正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少年的样子。”
“呃,是吗?”
“你们是兄弟,为何名子一点都不像啊,你们是什么字辈的?你叫乐正绵邈,为何弟弟叫乐正松啊?”
绵邈被这句话给逗乐了:“我也不知道原因,父亲就是这样起的。”他心想:“我竟然姓乐正了,太神奇了,要说姓那也是乐正跟着我姓啊。”
“这样啊,我跟你说个事,我有个侄女,年方二八,长得就跟天女下凡似的,你要不要见见?”
“我见您侄女干什么啊?让我教她劈柴?”
“啧,你装什么啊,你都多大了,你不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