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少爷杨文兴的别院,灯火通明,下人早已把他的房间收拾一新,换了新的红色被褥,屋内点了红烛,杨文兴早已沐浴完毕,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薄沙睡衣,正坐在书案前看书。
屋子里摆放了两盆百合花,幽香扑鼻,桌上还放了冰块,吹着小风扇,整个房间清爽无比。
杨文兴坐的那里,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手里的那本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都让他搓皱了,他有点紧张又有更多的期待。
“大少爷,您还看书呢!”李春走进来,看着杨文兴一脸春光,还有手里那本快被揉烂的书,一把拿了那本书,丢一旁,故作姿态地说道:“看这本吧!”
李春给了杨文兴一本《闺阁春宫图谱》。
杨文兴翻开一看,惊喜不已。
“春儿,哪来的?”
“老夫人给的,吩咐说,让你学习学习!”
“哈哈,真是我的亲祖母啊!这可是好东西!”杨文兴高兴极了,他没有经验,还在担心如何应付自己的初夜,紫叶那么刁钻的性子,万一自己做不成男人,岂不让她笑话。
“哎?大少爷,看你这兴奋的样子,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您不是很讨厌那个丫头吗?怎么突然要抬举她做您的通房呢?这个丫头有什么好?要说论相貌论身段,府里比她出众的丫头不少,她脾气又臭,莫名的傲气,不似其他丫头般俯首帖耳,第一次见面就让大少爷难堪,这实在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李春絮絮叨叨的说着。
“她有才!”杨文兴认真地说着。
“圣贤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不算优点!”
“我就是欣赏她的才气,和她身上那种高傲难训的气质,遗世独立,不随波逐流!与众不同!”
“可是,一看这丫头,就不是好驾驭的!一见面就惹少爷不高兴!奴才怕主子吃亏!”
“本少爷见惯了那些表面太听话太温柔的女人,她们越是对我百依百顺,我越觉得无趣,像她这样带刺的玫瑰,才新鲜!”
“少爷,小心引火烧身啊!”
“烧你的头啊!”杨文兴用扇子使劲打了李春一下,“你有完没完,本少爷今天心情好,想找个人来陪睡!你怎么那么多话?找事是吧?...”
“哎呀!”李春捂着打痛的头,傻傻一笑,眼睛都看不到了:“少爷息怒,奴才错了,奴才多言了,大少爷是人中之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可能治不了个小丫头!我这就去看看,她们到哪里了,不能让您久等!”
看着李春逃跑的背影,杨文兴大笑开怀,“油嘴的死奴才!幸好跑的快,不然我先收拾了你!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你还学不学长舌妇?...”
就在紫叶在佛堂面壁思过的这两天,杨文兴可没闲着,突然心血来潮,他居然产生了要把紫叶收房的想法,他以同意纳雪梅为妾作为条件让二夫人去找老夫人和洪氏,要求把紫叶指给他做通房,老夫人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同意了,洪氏有些犹豫没有立即答应,通过秦氏两天的软磨硬泡,洪氏终于点了头。
洪氏有自己的考虑,她也列出一个条件,紫叶可以作为通房侍奉大少爷,但是三年以内,她依然主要侍奉大小姐,陪嫁入住东宫,期满之后,杨文兴必须依照礼制正式纳紫叶为一等贵妾,仅次于正室夫人之下,秦氏觉得条件合理,就应下了。
杨文兴自然也没有异议,这事儿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