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刚刚看了账簿,王府初建,花钱跟流水似的,殿下的俸禄不多,其他产业,进项暂时又没那么快,这又多了这么多张吃饭的嘴,照这样下去,可还怎么开销?”紫叶叹息。
“王妃是担心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美人,到时候殿下的心乱了可怎么办?”招弟笑着打趣着。
“你这死丫头,竟胡说!”虽然紫叶心里确实有这么一点想法,但也不好明说。
“王妃,不必苦恼,娘娘们送美人,也许不过就是宫中规矩,意思意思罢了!待明日,老奴回到宫中,打听一下娘娘们的意思,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过一阵子,把她们都打发了就是了!”白嬷嬷宽慰紫叶。
“既然如此,白嬷嬷就多费心了!”紫叶客套着。
“王妃客气了,老奴现在是诚王府的人,为您分忧是应该的!”白嬷嬷恭敬着。
紫叶越来越喜欢白嬷嬷了,不愧是宫内出来的老人,懂规矩知进退,似乎办什么事都是恰到好处。
傍晚,天渐渐黑下来。
何音官早早的跑到王府大厅来帮紫叶布菜收拾,殷勤恭敬,珏仑见她过来,举手投足大方得体,对紫叶的态度又温和又谦卑,也就没说什么。
对于珏仑不冷不淡的态度,何音官心里反而暗自高兴,她觉得这是她和珏仑关系迈出的良好一步,珏仑并没有表示出对她厌烦的表情,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她的好日子很快就能来了。
月茗大公主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月茗嫌出门带一大队人马太过招摇过市,所以今夜,轻车简从,只带一个贴身的丫鬟杜鹃,和一个马夫去往诚王府。
月茗大公主,从小由太后抚养长大,温婉贤淑,是个恬静内敛的贵妇,她十六岁远嫁东部朗州,她夫君是朗州异姓王萧融的世子萧英名,成婚十年,世子早已袭爵,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扬天下,世人无不感叹,这年轻的萧王爷与大公主真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两人成婚十年,膝下并无子嗣,而萧王爷的后院并无其他女人,只有大公主一人,对于萧王爷的专一和钟情,不知道羡煞了天下多少女人的心。
公主远嫁之后,十年未曾回京,对于云都的亲人,难免牵挂,这次终于因为珏仑的婚礼,与萧王爷一起长途跋涉,回京探亲。
公主难得回来,所以要在云都长住一段时间再回朗州去,而萧王爷,因为军务繁忙不能久留,所以参加完珏仑的婚礼,就匆匆赶回朗州去了,留下公主一人在云都多与家人亲近。
大公主是珏仑一母同胞的嫡亲长姐,自然与珏仑亲厚,在京的日子,不是陪伴太后,就是去诚王府小坐,她与紫叶一见如故,没事两人就相伴打发日子,倒也惬意。
车子走到半路,突然出了故障,车夫鼓捣一会儿,也没能修好。
“刘师傅,车子什么时候能修好?大公主还要去诚王府赴宴呢?这耽搁了时辰可怎么好?”杜鹃下车催促着。
“姑娘,这车子一时半会儿怕是修不好了,我记得街道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家马车店,我去换辆新车,咱们再去吧!这样就不耽搁时间了!”刘师傅提议。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那就赶紧去吧!耽搁了大公主与诚王殿下晚宴相聚的时辰就不好了!”杜鹃说着。
“哎,那您二位先坐在车上等会,我很快就能回来!”车夫刘师傅把马拴在一旁的石桩子上,前往前面的马车店去雇一辆新车了。
“公主,刘师傅去换车了,我们就等一会儿吧!”杜鹃进了马车,向月茗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