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爷”被那几名黑衣人带了进去,手脚全都铐了起来。
南源试了试铁链,很牢固,看这学霸瘦弱的模样,应该挣脱不开。
随后,他撇了一眼一旁的黑衣人,沉声开口道,
“你们先出去,我好好审问他。”
黑衣人听闻此言,马上点头答应,相继走出了暗室,并贴心为南源关上了暗门。
当在屋子里仅剩他们二人后,南源不禁沉下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凝神望向眼前的邹景澄,开口道,
“你们这是在演什么?”
然而,邹景澄神色依旧冷淡,他凝神望向前方,喃喃开口道,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到他这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南源瞬间一股怒气往上涌去。
他不由伸出手,一把揪住邹景澄的衣襟,
“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什么皇太子啊,邹景澄?难道你不认识我吗?”
邹景澄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开口道,
“你是柳公公啊。”
邹景澄的话语不禁让南源更是愤怒。
他在那刑具架上翻了翻,挑了一把烙铁出来,在邹景澄跟前扬了扬,
“你这么喜欢演戏?行啊!要不要我们来演一场严刑逼供的戏?”
邹景澄瞥了他一眼后,神色漠然依旧,
“柳公公是父皇宠臣,我自然是听从柳公公的安排。”
在学校的时候南源就对邹景澄积怨已深,此刻在这里又碰了一鼻子灰,瞬间让他怒不可遏。
“你可别以为我不敢!”
他将手中的烙铁猛地扔到了一旁的柴火堆中。
那烙铁碰到火后,瞬间发出一阵“滋滋”声,冒出了不少火星沫子。
很快,那烙铁的顶端在火的作用下逐渐变了色。
南源望着那颜色差不多后,伸手拿起了那烙铁的手柄,在邹景澄的跟前扬了扬,
“你不怕我直接给你毁容?我看你毁了容后,还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你。”
邹景澄瞥了他一眼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还不说人话?”
南源拿着那烙铁,正思索着该怎么吓唬这不怕死的家伙时,突然间,只听墙外瞬间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个人闯进了屋子里面。
紧接着,一声怒吼声从墙外传了过来,
“大胆贼人!胆敢掳走太子爷,我看你们是都不想活了!来人!给我全都拿下!”
一瞬间,墙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其中还穿插着一些惨叫声。
与此同时,只听那墙壁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拍打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才的黑衣人之一,
“柳公公,我们中计了!严将军带着大批人马杀了过来!这次恐怕要遭殃!柳公公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是瞬间变成了一阵惨叫,接下来,他口中的话却是变成了“嗬嗬”声,显然已是发不出声了。
南源不作他想,马上按下了一旁墙内的机关,伸手打开了暗室的大门。
然而,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一名黑衣人迎面倒了下来。
只见他的喉口已是被砍了一个大洞,洞口汩汩的流着鲜血,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脸色铁青,显然已是气绝了。
虽然习武的时候见惯了各种流血的画面,但如此残酷而又血腥的,南源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禁抬起头。
然而,当他看到屋子的全景时,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房间里横七竖八倒着不少黑衣人,他们或是被刺中胸口,或是被一招封喉,或是被砍中头部,几乎全都丧了命,只有一名被砍中了腿的男人,在不停地抽搐着。
那名黑衣男人艰难地爬到了那个身穿战袍,看起来像是将军的男人身畔,抓住他的手,用颤抖的声音开口道,
“求求你……别杀我!我只是个大学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剧本在演戏,你们别……啊!!”
然而,他的话却是没再说下去,那名将军直接拿起了手中的剑,猛然往那名黑衣人的胸口刺去!
顷刻间,那黑衣人脑袋一歪,却是直接丧命!
他的手上掉落了一样东西。
看到那样东西后,南源不禁感到心下一惊。
那东西南源很熟悉——
手环。
和他手上的那个手环一模一样。
他不禁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抓起了身边这个被割喉的黑衣人的手腕。
只见上面同样有着一个完全相同的手环。
而手环上,显示着:编号3658号,旁边显示着【死亡】的字样。
而此时,却连那将军撩了下袖子,他的手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