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重要场景是宴会,南源的基本题是杀鸡儆猴,而他杀鸡儆猴的对象,是邹景澄。
一大早,他就看到邹景澄忙碌着制作着什么,旁边还放置着一杯鲜红的东西。
南源走近一看,忍不住一怔,因为,那杯东西太像血的颜色了。
仔细看了看,南源才发现,那是调制的颜料。
“你这是在干什么?”南源忍不住开口问道。
“做假死的道具。”
邹景澄把那杯像血一般的颜料倒在了一个袋子里,扎紧后,将里面残余的一些空气放出,随后将那袋子绑在一块铁片前面。”
“假死?”
南源不由蹙紧眉头,一脸茫然,
邹景澄:“毕竟是考试,还是要演的像一些,保证我们两个都能拿分。”
南源:“……”自己实在是无法了解学霸的脑洞,
“所以,你这假死道具准备放在哪里?”
邹景澄却是反问道:“你到时候准备砍我哪里?”
南源:“……”还要他来演砍人的桥段?
邹景澄给他提出了建议:“砍心脏吧,一招毙命,直截了当。”
南源:“……”所以这到底是在讨论什么玩意儿?
“能就走个过场吗?我怕我会手滑。”
邹景澄:“哦,难道昨天我在你伤口上撒盐,你想伺机报复?”
南源:“你特么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此时此刻,南源和邹景澄的手环相继亮了起来,提醒他们基本题的剧情开始了。
戴上手环后,南源出现了场景开始的地点,也就是宫廷宴会场所——含元殿。
邹景澄脱下手环,向着南源开口道,
“我要先去大牢走剧情,一会记得砍准一点。”
南源:“……”
没想到,邹景澄的第一个场景竟然是在大牢。
反正一会儿还有对手戏,南源点了点头,脱了手环,低声说了句,
“小心一点。”
“对了。”临走前,邹景澄望向他,叮嘱了一句,
“记得备点盐,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昨晚被盐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那一幕,南源忍不住哆嗦了下。
南源到含元殿时,只见这里酒水、美食已是布置妥当,那些皇子大臣也都一一入座,一旁有多名乐师在演奏着乐曲,很是悦耳动听。
严夫人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发饰很是精美,只是身材样貌依旧不忍直视。
不过,想到她是这个考场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女人,似乎也就能接受一些。
毕竟,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古代皇室的宴会很无聊,下面的那些扮演大臣的考生不断地说着那些歌功颂德的台词,南源听得昏昏欲睡,但因为还要说台词,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应付。
只是……这邹景澄在搞什么鬼?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南源低头望着手环,加上昨日附加题的得分,自己现在的分数是3分,离合格分还差3分,如果完成这道基本题,也只不过是4分,看上去也没差,依旧是不合格。
想到这里,南源不禁伸手想要将手环摘下,去大牢里看看情况,然而此时此刻,却听得旁边传来了一阵惨叫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倒在了地上,低声哀嚎着。
正是蒋丘扮演的那个皇子!
南源站起身就要上前查看,但此时,他的脑海中却出现了一句台词——
【呵,朕好心邀请皇子你来参加宴会,你却完全不赏脸,一口也没吃,既然你如此瞧不起朕,那就干脆永远也别吃了吧!】
这台词是什么情况?
杀鸡儆猴的难道不仅仅只有邹景澄饰演的太子?还有皇子?
这是要将皇室中人完全赶尽杀绝吗?
想到这里,南源不假思索地拿下了手环。
这道基本题,不答也罢!
然而,正当他想要上前去查看蒋丘的情况时,一个人却是拦住了他的身子,
“皇上,你要到哪里去?台下还有这么多大臣呢?”
严夫人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能别演了吗,没看到都要出人命了吗!”
南源伸手想要挣脱她,但一下竟然没有挣脱开,
“皇子他参与宴会的态度如此傲慢,显然是对皇上不敬,此刻也是咎由自取,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何必为一名丧家之犬操心。”
严夫人凝神望向南源,神情间竟是多了丝不容抗拒。
但南源岂是任她摆布之人,虽然他和蒋丘并不对盘,但好歹也是同学一场,就像他前面所说的那般,要互相照顾,此刻看到蒋丘出了事,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想着,他马上使上了劲,这严夫人虽然体型大,力气也大,但终究还是比不上南源,很快,南源挣脱了她的身子,径直来到蒋丘身畔。
“你怎么了?”
“我的手……我的手突然不能动了。”
南源不假思索,伸手一把撕开了蒋丘的袖子。
一瞬间,他和蒋丘都心下一惊。
只见蒋丘的手臂上满是一道道黑色印记,正逐步向上蔓延。
却听蒋丘断断续续地呢喃道,